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谈,速度并不快,好半天还没走出五里路。
安云忽然想到一事,停下来奇道:“既然你已被发现,为何不急着离开,反而不慌不忙的走路?”
“我身上同样被下了神识印记,一旦我动用灵力,立刻就能被他们感知到位置。先前霹雳弹爆炸,爆发出大量毒针,我的护体罡气自行护体,才被他们发现。”华天霄愤愤道:“如果我御剑赶路,速度快是快了,却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直接给执法堂的人指引方向。”
安云微叹:“可这速度也太慢了。他们御剑飞行,瞬息百里,只要赶到先前的地方,四下一探便能发现我们。”
华天霄抬头看了看周围,摇头道:“放心,我动用灵力时他们能感应到我,他们动用灵力我也能感应到他们。我与他们捉迷藏玩了几十年,好几次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脱,小心一些,也未必就能被发现。”
他说到这里,安云顿时想起来自己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于是问道:“对了,我一直奇怪,你怎么能完全压制自己的修为不露半分,连追捕你的人都无法察觉?”
她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华天霄会回答,毕竟那属于对方的秘诀功法,轻易不会告知他人。
果然,华天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扭头自顾自走路。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进入了一座树木密集的大山中,在山腹的石壁下寻到一个山洞,华天霄带着安云进入洞中,见洞里还算干净,便就地打坐休息。
石洞顶上有数滴水珠儿连绵不绝落下,经年累月下,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
安云走到水潭边,用手捧了清凉的水畅饮了几口,解渴之后,从身上掏出在山里摘的果子,洗干净后吃了起来。
她跟着华天霄走了许久,又累又渴又饿,直到现在才停下来休息。吃饱喝足之后,她走到华天霄对面坐下:“我们就躲在山洞中吗?这样就能逃过执法堂众金丹修士的神识搜索?”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太不随便了吧?
须知,金丹修士的神识深不可测,一旦铺展开来,如水银泻地,哪怕深埋地下百丈,也休想逃过金丹修士的神识查探。
华天霄闭着眼睛静静打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隔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回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七成的把握躲开修士的神识。不过加上你,我只有不到两成的把握。”
他睁眼看向她:“你身上有流云的神识印记,如果我帮你掩盖,无论你在哪里,他都找得到。不过这也正是我的目的,我猜测流云不想让我和你被其他人发现,因此只要感觉到你我的位置,他会想办法将其他人支走。”
“既然流云真人也是执法堂的人,他为什么……”
“因为他想独自从我手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不愿意被执法堂其他人发现我们的行踪。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而你身上有他的神识印记,换句话说,只有他才知道我们确切的位置。”华天霄解释道。
安云恍然大悟,难怪华天霄如此自信可以在执法堂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原来执法堂里有人不希望他被抓住,会暗中帮助他逃走。
话说回来,流云真人为何要在她身上留下神识印记呢?安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华天霄解释过后,显然不打算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再次凝神打坐起来。
安云望着打坐的他有些失神,前世她也如华天霄一般,打坐修炼几乎成了生活的全部。修士寿命漫长,但最感到时间紧迫的却是修士,他们抓紧一切时间打坐吐纳提升修为,唯恐寿命尽时身死道消。
左右无事,安云亦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