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宗掌门清虚道长坐在青骅真人对面,见青骅真人神色有异,手上忽然多出两片柳叶,连忙凑前问道:“师伯,怎么样了?”
青骅真人瞟了他一眼,神色很不耐烦,没好气道:“你没眼睛吗?看不到我接下来西门春秋的‘一刀两断’吗?”
“是是是。”清虚道长点头如捣蒜,又急切说:“看到了看到了,但师侄修为浅薄,不知具体情形如何,还望师伯告知。”
青骅真人拿面前这个师侄一点办法都没有,神色不悦道:“既然接下了西门春秋的‘一刀两断’,那就表示你让我救的那两个小辈没事,还有什么事没有,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你可以滚了。”
清虚道长闻言大喜,脸上红光灿烂,连连道谢道:“多谢师伯,多谢师伯。不过师伯,那西门春秋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手,你看……”
“看什么看?西门春秋是何许人也,一击不中难道还会放下脸皮再次对小辈出手?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愚蠢之极的师侄?要不是看在你是堂堂一宗之主的份儿上,我真想踢你出去。”
青骅真人说着说着动了怒气,干脆起身抬脚朝清虚道长身上踢去,一边踢一边骂:“瞧瞧你干的都是什么事?竟然敢利用银红剑令妄自杀掉青冥执法堂的人,难道你想挑起青冥大陆和临海修道界的杀戮不成?你知不知道,一旦正道修士内战,后果会有多严重?不仅青冥和临海不得安宁,南疆妖族也会趁机入侵,到时候你我不就成了修道界的千古罪人了吗?”
“师伯息怒,师伯息怒。”清虚道长一大把年纪了,头发胡须皆白,却被青衣乌发的青骅真人踢的满堂打滚,口中连连求饶:“师伯请听我说呀,我这还不是为了玄元宗吗?瞌睡来了就遇到了枕头,既然西门春秋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如果我们不抓住,连天都看不下去呀。”
青骅真人愤愤的又踢了他两脚,强调道:“不是我们,只是你,请不要随便加一个‘们’字,我很不喜欢麻烦,更不想招惹西门老怪。都怪你,尽给我惹事,难道你就这么看不惯我,生怕我活的太长,所以眼巴巴的把西门老怪引来?我告诉你清虚,老子被西门老怪砍死之前,肯定先把你这老小子挫骨扬灰了。”
清虚陪着笑道:“师伯说哪里话,西门春秋现在焦头烂额,就算明知道我玄元宗搞鬼,他还有力气和心思来找我们麻烦?再说了,西门春秋如果真有把握打得过师伯,依照他那霸道的性子,会任由我们玄天宗不听号令?”
青骅真人哼了一声:“你倒是机灵,可就没见你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否则何至于现在还没有突破,你的修为再止步不前,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冲击元婴了。”
他语气虽然不好,但话里分明透着关怀和点化。
清虚道长听得出来,感动道:“多谢师伯指点,师侄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的凡心太重,今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冲击元婴境的。师侄只希望不负师尊临终所托,玄天宗能够有朝一日重拾昔日辉煌,从听潮阁手中夺回临海第一宗的名头便死而无怨了。当初若非师尊万里援助青冥,被一代妖皇打得重伤,今日哪有西门春秋嚣张的资格?他听潮阁不肯援助青冥,保留下门派力量,却趁我玄天宗精英尽丧之时号令临海,实在是无耻之尤。”
他愤然出掌击案,恨声道:“师伯,师尊他老人家明明受了重伤,西门春秋却偏选在那个时候与师尊决斗,争夺临海执法堂首座的位置。师尊他老人家哪里是伤重而死,分明就是被他西门春秋众目睽睽下杀死。当年若非师伯恰好万里归来,今日玄天宗还能存在吗?此仇不报,师侄枉为人也,不杀西门春秋,师侄死不瞑目!”
青骅真人轻蔑的瞄了义愤填膺的清虚道长一眼,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有志气,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