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吃得有些腻。”
“奴婢遵命。”她说着告退。
“现在可以说了吗?”朱祐樘总是浅浅笑着。
“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萧敬他们还没回来,贴身宫女又被差走,李慕儿不再顾所谓君臣之礼,停下手上活计张口就问,“为何封我做御侍,不是别的?”
“别的你会什么?”朱祐樘反问。
李慕儿被噎住:“我……”
朱祐樘拿起案上茶杯慢慢说道:“宫里的女人不过三类:嫔妃,女官,宫女。嫔妃你是别想了,宫女你就未必肯做,女官很适合你。”
李慕儿听得恨恨咬牙:“女官那么多,干嘛封个每天都要见到你的,让我闹心。还叫什么御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行当。”
朱祐樘差点把喝进嘴的水吐出来,“你这两天尽在想这些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宫中地位多高啊?”
“多高?”
“宫中官制六局一司,最高官位秩正五品,你秩从五品。你昨日衣服上的补子,绣的什么知道吗?”
“当然知道,是白鹇对吧?”
“是了,五品文官才配用的。”
李慕儿不屑,继续问道:“刚刚你唤金莲的那宫女,也和我一样是御侍?”
“算是吧,她可没有官位。”
“那她是没有官位的御侍?”
“你当她是她就是吧,御侍一职,本就是朕随口说的。左右不过是为封你个官做。”
李慕儿冷汗,“那你就派我去六局一司做个正经活计吧。”
“朕当然考虑过。不过这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朕问过马骢了,你样样不会。”
李慕儿心里把马骢骂了个遍,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般百无一用,虽然这也是事实无疑。
“你现在又没了武功,当不了朕的贴身侍卫。”
这下李慕儿更加把马骢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不过马骢说你读过书,还有些文采,给朕当文书也总算没屈了朕。”
“是屈了我!”李慕儿心想。
“朕不是也同你说过了吗,最重要的是,”李慕儿还在腹诽,就听朱祐樘正色说道,“你在朕跟前当差,才方便接触各类文书,旁听大臣看法,如此也能助你了解朕与你父为人,做出自己的判断。”
李慕儿听罢倒也同意,示好地递上一本奏帖,嘴上语气却不肯服软:“这样说来,你倒是用心良苦了。”
朱祐樘接过不客气地说:“嗯,你知道就好。”
当真是臭不要脸。
李慕儿又问:“那什么,上回你那皇后非要罚我,如今可是好了?”
朱祐樘本看着奏帖,闻言抬头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乐之本性不坏,是朕宠得她有些小性子了。你又是个性子倔的,两下一燃,不烧起来才怪。今后再见到她,莫要再和她顶嘴,顺着她心意就没事了。”
“你们似乎感情很好?”李慕儿眨巴眨巴眼睛,使坏地问道,“我听银耳说,你后宫虚设,竟只有她一个女人。”
“嗯。我们年少夫妻,却是患难与共。”朱祐樘声音变得柔软。
李慕儿倒是对他专情这点极为敬佩。她爹在世时也宠爱娘亲,却还是娶了几房小妾的。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何况是国之君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份属正常。没想到这弘治皇帝却是情有独钟,实在难得。“她是皇后,我自是不敢惹她的。可她要是再无缘无故打我……你得教我点说法自保。”
朱祐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