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和她一样生着薄薄的茧,带着丝丝暖意。两人紧握着的手背上都有颗朱砂痣,李慕儿有些诧异这样的巧合,也有些奇怪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长出了这么颗痣。抬眼望她,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眉目都含了浅浅笑容,让人自然而然想要亲近。李慕儿忆起在永巷听过的往事,心想她在前朝万贵妃独宠的恶劣环境下,不仅没有被迫害,反而步步升为贵妃与万氏平起平坐。甚至,在万恶的万氏眼皮子底下顺顺利利地一连生下了三个皇子,还都这般优秀。
美人如斯,难怪难怪啊!
“啊,对了太妃,今日是您的生辰,臣没有什么珍贵之物,只能送娘娘一个小玩意儿。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她赶紧献上匣子。
邵太妃眼睛亮了亮,接过边打开看边道:“女学士一片心意,哀家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嫌弃呢?”
礼盒被打开,李慕儿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便探眼去看。不料竟是一支玉簪花发簪,簪子玉质通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倒叫李慕儿尴尬了起来。
果然,邵太妃轻笑道:“女学士真会说笑,这哪里是小玩意儿,分明珍贵的很。哀家很喜欢,多谢女学士美意了。”
李慕儿虚咳一声,挠挠额鬓不好意思地说:“臣很喜欢玉簪花,玉簪花如莲,生泥土而不染,高雅纯洁。可不正如邵太妃一般嘛!”
邵太妃被她逗乐:“女学士真讨人喜欢,怪不得哀家初次见你就觉得投缘。哀家也喜欢玉簪花,它日花期到的时候,一定约你一起观赏,可好?”
“嗯,那是臣的福气,自然好!”
兴王见她们相谈甚欢,笑着打断道:“好了好了,母妃,女学士,你们再聊下去,我们兄弟可要饿坏了,快用膳吧!”
岐王也赶紧举杯道:“是是是,我们一起祝母妃生辰快乐!”
李慕儿跟着说:“对,臣今日有幸为太妃庆贺生辰,便祝太妃永远这么年轻美丽,三位王爷平安快乐。”
众人欢乐碰杯,邵太妃却拿起一只筷子敲了敲三兄弟的酒杯,优雅道:“小孩子不许喝酒。”
李慕儿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偷偷瞄了一眼兴王,对他做了个鬼脸,用口型重复了遍“小孩子”。
兴王闷闷反驳:“母妃,孩儿不小了。孩儿都已经搬出宫在诸王馆住了快半年了,怎么母妃还拿我当小孩子看。”说完又坏坏地勾起唇角去抢两个弟弟的酒杯,“你们两个才不许喝,快还给哥哥!”
岐王和雍王哪里肯放,一时三兄弟打闹成一团。邵太妃捂嘴轻笑,又拉过李慕儿的手说:“你瞧瞧,男孩子就是闹腾,整日叫哀家心烦!哀家不知道多想要个女儿,就像女学士这样,才貌双全,蕙质兰心才好。”
这下轮到兴王喷了,“她蕙质兰心?母妃可别被她几句花言巧语欺骗了,她凶起来可是连皇兄都要让上三分呢!”
李慕儿看他们三兄弟玩闹,而邵太妃虽说着责怪的话语却充满母爱,正在感慨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是以没听清兴王的话,只顾自出神乐着。
邵太妃眼色微变,却只是一刹那又恢复了笑语:“哀家听杬儿说女学士舞姿动人,哀家也喜欢跳舞,不知日后可有机会与女学士切磋一二?”
这句李慕儿倒是结结实实听到了,刚要应好,又想到朱祐樘的话,遂偷笑了一声,婉拒道:“臣舞艺拙劣,登不得大雅之堂,哪敢与太妃同舞。”
“这你倒不用谦虚,”兴王难得地夸她,“那晚我可是亲眼瞧见了,嗯……‘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与母妃有得一拼!”
李慕儿忍着心中得意,冲他瘪瘪嘴道:“以后你可见不着了,以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