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是菜,手手是丝!拉开了本卷【中秋月】的序曲——俗世人的中秋不是石断石续也就是何乐这样子的。
也不是像这条榕树须一样剪成了一节一节。
到了这个份儿上,本卷还是要有幸进入过水不暖月大世界的读者才能完全看得清头绪。
可惜这个世界已经关门了,可能再也不会营业,这就是情报的先机,已经失去了。
情到用时方恨少,真正最有价值的情报,是来自多方面滴的积聚,看似毫不相干,却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产生不可思议的大用。
每个人的每个中秋都不会相同。
明月光就是火苗,从天上向地下燃烧,以黑夜为燃料。
谁有依靠,谁能遮挡,只要月光燃过,就大白于世上。
“谁伴明窗独坐?和我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无那,无那,好个凄惶的我。”这是向滈的《如梦令》。
月光好比烦恼,无边无际又铺天盖地。
不声不响,轻轻滴,明月光很胆小,小心翼翼地落足大地,不发出一丝声息。
别把月光吓跑。
当西南边陲还在朦朦胧胧地把半公开的肉身妹子称为“点心”的时候,南国的她们已经是大名鼎鼎的“鸡”,鸡是见不到月光的一族。
阿典今夜没有客人,不是客人不来约,是连续四个中秋她都不敢动弹,她比躲躲藏藏的圆月还胆怯。
美得只剩下躯壳,苦得连胆量都不多。
胆汁也呕尽了,只剩下空空的胆囊,不能指望无助的她,能用薄弱的胆量包围下多宽的自我空间。
她胆怯着,她是阿典。
她姐姐是阿蝶,人们更习惯她俩是点点滴滴。
橉次节比的高楼丛,如一根根光秃秃的手指,直指苍天。苍天不语。
她更是无语凝噎。独自一个,纵语向谁?
中秋月下,高楼的某一扇窗户紧紧关闭着,屋子里黑暗无比。
阿典深藏在月光之外,独自坐在孤寂里,让寂寞厚厚地掩埋着自己。
月光带着过去的回味,无止无休地侵犯着窗前,她裹紧屋子里越来越稀薄的夜色,退缩在黑得最深的角落。
她用自己心里腾起的蒸气,熏蒸着自己,将自己当作点心,将租来的屋子当成蒸笼的某一格。
周围的明月光就是火苗,冷火,围着她的蒸格灼烧。
??.
典典蝶蝶,山城双绝。
蝶儿蝶儿满天飞,自从最好的朋友蝶儿飞去不再回,典典就在想,蝶蝶是不是已经飞出明月之外?
我是不是该去找找月光的边沿,看看会不会有蝶蝶的留言?
在崇浸,在昆名,在一位好像是姓欧阳所写的一本小说书里,她这种人本来就是被叫做“点心”的。
但在这里,在沿海的这栋楼上,她的屋子却叫做鸡笼。当你听到有人找不到笼时,别惊奇,他们说的是典典的这作鸡笼。
还有一种叫法,说是黄笼,你听到有人要“直捣黄笼时”,别奇怪,他们的目标就是这种。
想过去,典典比明月更亮,明月也不敢与她争辉。
阿典人如月,四年前照亮了山城的夜空。
都说月明星稀,阿典身边的俊男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要摆脱所有的星星也不容易,那天她就做到了。
???.
四年前的中秋,阿典本是独自在肠江大桥上赏月的。
自从蝶蝶走后,她就连心事都没有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