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些许俗礼便免了吧。”朱高燧摆摆手,道:“灵堂就在府中?”
“是!”黄三点点头,“您,还有助威郡王殿下,怎么会来嘉定城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王能不来吗?”朱有爝脸上肃容不减,“若不是……”
“有爝。”朱高燧拉了朱有爝一把,看了看左右,道:“隔墙有耳!”
眼下,府门之外有很多人,各府城文武官员的仆从,各府城的百姓们,走街串巷的买卖人,保不齐就有匹夫楼的耳目。
“是。”朱有爝回过神来,对黄三点头道:“黄将军,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诸位王爷请!”黄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待朱孟灿等人进去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一韩王府护卫点了点头。
“大明赵王殿下到!”
“大明祥符郡王到……”
身穿白丧服,鞋子上还缝着白布盖上了鞋帮的护卫,眼瞅着自家老大在给自己使眼色,便高声喊叫了起来。
进了宅院,早就有韩王府的亲卫等在那里,给诸人发放长香。
正所谓做细做全套嘛,朱高燧等人进了府宅之后,接过了那亲卫递过来的一炷长香,一把撩起了身上的丧服,就大踏步地朝着灵堂方向走了过去。
灵堂就布置在临时韩王府的主堂当中,主堂正对着大门处的,是一方木制牌位,名曰‘神主’,神主牌约有两寸宽六寸高,中间一行用朱笔书‘先夫韩王朱松府君之神主’;旁写大明洪武十三年五月二十三日生,卒于大明永乐六年十月初八,落款书‘妻徐氏奉祀’。
在神主牌位之后,也就是灵堂正中的位置,有一口硕大的棺椁,虽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重,可是看其规模,足有四重之多,要知道,四重可是皇帝规制,竟然出现在了韩王府,如果这不是朱棣钦赐,那只能说朱松是越制了,就等着被刨坟掘墓、挫骨扬灰吧!
除了这些之外,在棺椁的两侧,各有一个纸扎的金童玉女,他们的身上挂着金银,棺椁前头的五畜三牲、瓜果点心贡品、香炉更是一样都不缺。
此刻,先众人一步进来的朱玄焜,已经戴上孝服,跪在了徐妙锦身侧。
“有客至,焚纸,上香!”
在这灵堂中负责职守的是穆肃,眼瞅着朱高燧等人进来,他心里虽说感到奇怪,但还是命人将众人手中的长香点燃之后,直接高声喊了起来。
尽管朱高燧它们现在是非常想要见到朱松,可是联想到他父皇对他所说的话,却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至少要将这名面上的一切都做完。
念及此,朱高燧对跟在自己身侧的几个叔伯兄弟们点了点头,将那只长香高举到了眉心处,口中道:“侄儿朱高燧、朱孟灿、朱悦燇……向松皇叔敬香!”
“敬香闭!”穆肃遵循当下的皇家礼制,待一种小家伙们上完香之后,便继续说道:“既是亲侄自当叩首,来人,准备蒲团!一叩首!”
对于这些小家伙们而言,叩首这倒是没什么,反正自家松皇叔也没有真地遇刺身亡,想来摆在他们身前的四重棺椁也是空的,叩首就叩首了。
“二叩首……四叩首,礼毕,亲属谢礼!”
一人四道响亮的磕头声,每一个小家伙的脸上都满是阴沉之色,朱瞻基的脸上甚至都出现了悲色,瞧他们的样子倒真像是朱松死了一样。
“婶娘,焜弟,请节哀!”拜祭完之后,朱高燧等小家伙们走到跪坐在一边,同样身着丧服的徐妙锦、朱玄焜娘俩身侧,语气沉重地劝说了起来。
“你们来了,真是辛苦了。”
徐妙锦自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