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姐弟二人正在聊天之时,桑田便已是到了她居住的小院之外,他本想要进去,但听到沈瑾瑜提到祖父之时便止住脚步,听她们的谈话。
她们话未完,程轩来找沈怀瑾,正好在门口遇见往里走的桑田,两人便一同进了院子。
桑田依旧摇着他的泥金扇子,程轩与沈瑾瑜姐弟二人说道:“现在也晚了,怀瑾跟着我去休息,沈姑娘你准备一下,明日回程府吧。”
沈怀瑾一脸的不情愿,也无法,只得跟着程轩走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玉衡便拿了一身男仆的装束,还帮着沈瑾瑜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
沈瑾瑜知她口舌不便,什么都没问,便照着做了。
桑田一人来的比其他人早,来的时候沈瑾瑜已经梳妆完毕,与玉衡一起在房中等着人来。
桑田见得沈瑾瑜一身男装,却无半点男子气概,便笑道:“你这身,到是适合做小倌,我看相公馆中诸多男子便是这装扮。”
沈瑾瑜虽居于闺阁,但她走南闯北,所知却也不少,她听后虽然心内愤怒,也只是自己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也不答话。
桑田见她一副听不到的样子,摇了摇泥金扇,又说笑道:“你这身段,扮成男子也是别有风味啊。”
这话又更是浓浓的调戏意味了,沈瑾瑜就算是感激桑田收留她,并且照顾有加,也是无法容忍他这样的恶意攻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意压在心里,悠悠然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给自己,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桑公子这些话我不懂,但是我看桑公子身段也是不差,想必去你口中的相什么馆,也是极为受欢迎的,况且看公子对此处也仿佛是甚为了解,可能也是已经做过小倌我们不知罢了。”
桑田没想到沈瑾瑜不仅装傻,还直接说他做过小倌,闺秀中,敢反击的这么直白的,她算是大胆的很了。
偏偏这话又是自己先提起的,她又是做出一付不通世事,茫然不知的表情来,想要嘲笑她都不知从何说起。
桑田正听傻了功夫,程轩便带着沈怀瑾进来了。桑田对程轩道:“沈小姐可真真算得上牙尖嘴利了。”
沈怀瑾不满道:“我阿姐可不牙尖嘴利,我阿姐一向对人温柔有礼。”
沈瑾瑜拉过沈怀瑾道:“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不可多生口舌。”
这话便是在暗损桑田了,沈怀瑾说阿姐一向对人有礼,桑田口出不逊在前,所以沈瑾瑜才对他言辞尖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所说的无非就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桑田总是这样言语中夹枪带棒的,沈瑾瑜可受不了,要正儿八经的跟桑田说什么“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吧,好像又可笑了点,她只能这样遮遮掩掩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沈怀瑾听懂了,吐吐舌头,也不再多说话向沈瑾瑜做个鬼脸。
沈瑾瑜笑笑,又捏了下沈怀瑾的鼻子道:“你可大了,我还说不得你了。”
桑田连着吃了两个哑巴亏,要跟去理论,又失了风度,况且沈瑾瑜说的难听,却没有半个不好听的字,只得作罢。
程轩虽不明所以,却也不穷究,对沈瑾瑜道:“之前你出府的时间里,世家门户间传的沸沸扬扬,说小蝶被掳了去,后来我在外平乱之时,程府宴请宾客才将此事压了下去,在府内宣称你得了伤寒,怕过了人,院子封起来了。我怕大张旗鼓的带你回去,又落人口实,所以少不得要请你易装了。”
沈瑾瑜微笑答道:“这又何难呢。”
三人与桑田道了谢,告别正欲离开,苏卿与玲珑才姗姗来迟,两人手中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