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道:“我在宫中完全得不到她半点多的消息,胜名在外,圣宠在身,查起来,一应俱是平平无奇,你不觉得这很怪吗?尤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生育留在宫中的太妃。德妃和贤妃都跟着孩子去了属地,只有她。”
沈瑾瑜问:“没有生育是指从来没有过孩子,还是指她的孩子没有留下来?”
桑田笑道:“连这个都完全没有办法查的清楚,你说怪不怪。”
沈瑾瑜道:“崔家掌管的太医署,他们不想让你查到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完将脖子上挂的玉坠取下来给桑田看道:“对了,她那天放下手中的经书之后,还特意问了我这个。”
桑田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沈瑾瑜道:“如果你有仔细看过崔家的卷宗,就该知道,这个玉坠,是崔氏嫡系的男子所有,总共不超过五枚,论理,是到不了你的手上的。”
嫡系的男子?也就是说,这是连崔锦都不该有的东西,是如何通过沈柟又传到沈瑾瑜的手上的?
夺嫡之事,一直是贤德二妃的事情,崔太妃在后宫中一直风平浪静的活着,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程轩也曾传过要倒向三皇子,大家还都猜想过是不是因为顾盼的关系,程轩仍旧记恨于心。
后来程轩还是选择忠于皇太孙,外间也猜测过,是因为第一,太孙名正言顺,第二,他手中并无实权,要依赖程轩比其他皇子更多一些。
然而这么多的宫墙秘事,居然没有一件能牵扯到崔太妃的身上,想了这么多,却是对眼前之事毫无帮助。
沈瑾瑜道:“对了,这个坠子长公主曾拿走过,后来还给我的,给我的时候留了两句话,我在岭南告诉过你的,是非恩怨已了,材与不材难辨。”
桑田道:“现在这么看起来,会不会是她不止是阻止了你完成祭祀,同时还暗示了你的身世?你说你会不会是崔氏的人。”
有这种可能性,可是崔太妃单独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特意强调了这个玉坠,就是想要提醒她吗?
原来她以为她是代为受过的沈柟之孙,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到了想起来实情的时候,沈柟大隐于市的崔府仆人又被遣散尽了,唯一剩下的梅姑姑又在她心碎无力盘查之际离开人世了。
事情与她想的截然不同,之前她尚有许多对大周官场不太明白的地方,现在她既然已经花了这么多功夫弄清楚这些,自然要重新布局,而不是永远都被动挨打。
桑田又道:“如果是这样,我来查一查,你要真是崔氏的人,崔太妃找你无非就是想拉拢你。还挺会挑时间的,以前你被牺牲到岭南的时候怎么不出现?现在程轩春风得意,想要跟着沾光?”
沈瑾瑜道:“那奇了,若是因为崔锦,她们拉拢怀瑾不是也很好吗?还有,王逸山手中没有实权,大家都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我是崔氏族人,所以才有机会去礼部?”
桑田道:“那也不对,崔家若是能安插人到礼部,王逸山也不至于这么孤立无援,但假设你真的是崔氏族人,如果她们存心让你认祖归宗,那要查起来也容易,我先去找找看。”
这倒是,王逸山吃亏在朝上无托孤之臣作为左膀右臂,朝下也无心腹为他东奔西走,崔氏除了太医和药品外,确实不能影响到礼部。
沈瑾瑜应道:“好,那玉坠你先拿着。除了这个事情,你最近还在忙什么?”
一听沈瑾瑜的问话,桑田便忍不住滔滔不绝诉起苦来:“我忙什么?我忙着桑家那一段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新帝即位,手中又无实权,我们几家的血盟又已经瓦解了,这时候桑家占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