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高,明晃晃的刺眼睛。
天气闷热得要命,空中没有一片云,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只有知了扯着嗓子聒噪的不行。
县令一看这么久还是没人出来指认这个犯人的身份,被太阳无情的炙烤着也令他分外焦躁。感觉怒火快要压不住了,
县令压抑着怒气,对一个衙役耳语几句,不一会儿衙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串成一串的二十吊五铢钱。
县令指着钱高声道:“这里有二十贯,你们谁能说出这个人的身份,这些钱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众人直勾勾的看着托盘里的一堆钱只咽口水,不过还是没人站出来,毕竟就怕有命拿,没命花……
突然一个矮个子男人从坏里拿出一面锣来,铛铛敲了两声,收到了信号,人群里闪出十几个人一起动手。
一个彪型大汉大喝一声跳上刑台,刷刷几刀砍断了绳子,受惊的马开始狂奔起来——
两名衙役抽出腰刀朝大汉砍去,突然从斜地里飞来两支羽箭,正中两人前胸,两人惨叫一声倒地。
一名衙役头目高喝一声:“保护大人。”
几名衙役迅速聚集在县令身边,底下百姓发出歇斯底里的阵阵尖叫,四散而逃……
大汉割迅速断绑在犯人身上的绳子,扛起他跳下台子叫道:
“成了,赶紧撤——”
这个时候县令冷哼一声说:“想走?本官在此恭候多时了。给我拿下这群暴徒……“
县令话音刚落,突然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三四十个全身披甲的长枪手和弓箭手,封锁了他们逃跑的全部方向,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名弓手带着哭腔说:“大哥,咱们中了这狗官的计了——”
大汉头也没回骂道:“闭嘴,我还没瞎……”
县令抚须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就你们几个小蠢贼,还想跟我斗?可笑之极!记得下辈子多读点书吧!本官只需略施小计,抓你们易如反掌……”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从他的士兵里面传来几声凄厉惨叫,他吃惊的转头望去,竟然发现官军包围圈之外的东面,莫名其妙又出现了十几个蒙面的暴徒,一轮齐射,东面的士兵纷纷背后中箭倒地,哀嚎声一片……
被围困的众匪大喜,求生的欲望让他们当机立断朝东边突围而去,官军准备上前阻拦,外围的箭雨再次射倒了一大片人,官军合围的阵型崩了一个大缺口,困在里面的人得以突围而出,当然也是在阵亡了一半人的情况下……
戴面巾的首领男毫不客气的指着大汉背着的犯人说:
“带他上车,你们分开跑……”
彪型大汉迟疑着问:“你们是什么人?”
“总之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若要真是想害他,咱们不出来不就行了,还用这么大费周章?这样吧!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他一根汗毛,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时另一个戴面巾的人催促:“快点,快拖不住了,别婆婆妈妈的!看他伤成这样,带着他你们都跑不了……”
大汉咬咬牙将人放进马车,盯着首领男恶狠狠的说:
“要是我兄弟有什么闪失,我长社齐煾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
“放心吧!我们撤!”
首领男毫不客气一脚将大汉踹下车,马车飞快的朝东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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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社县一处民居内,张帆问随行的军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