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景刚出门,吕玲绮一脸笑容从屏风后面出来,声音甜的腻人:
“夫君,蔡琰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张帆讪讪道:“咳咳,蔡琰之父蔡伯喈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续成后史,为一代大典。且忠孝素著,而所坐无名,诛之无乃失人望乎?”
吕玲绮笑容不减半分,“所以你就派了茶司的人试图营救他,对吗?”
张帆一脸哀痛之色,语气沉重的说:
“正是如此。可惜未能成功。虽然茶司的探子成功潜入了天牢,也疏通了狱卒,完全可以将他救出。然而蔡中郎铁骨铮铮,傲骨嶙峋,宁可以死守节,也不肯踏出牢门一步,最后被王允杀害。”
吕玲绮应该听说过蔡邕,闻言敛起笑惫,露出黯然之色,吃惊的说:
“蔡中郎死了?”
张帆重重的点头,吕玲绮又问:
“听说他是因为哭董卓之死才被王允下狱,对吗?”
张帆幽幽叹道:“士为知己者死,蔡邕哭卓,未为不是。第卓非可知己人,而邕翻成知己死,哀哉!”
吕玲绮默然不语,不知不觉眼眶红了……
张帆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总算糊弄过去了……
……
第一缕阳光带着温暖,笔直斜照在床上,夏风清爽的吹拂着,远处的鸟儿欢快清脆的歌声,惊醒了寂静的清晨。
亲兵伺候张帆梳洗完毕,重新沐浴更衣,毕竟这年代没空调没电扇,晚上也会出很多汗,早上自然要重新洗澡。
冲了个凉水澡的张帆神清气爽,换上一身便服,张帆召来公孙景,让他带蔡琰来见自己。
不多时,公孙景就回来了,对张帆说:
“主公,蔡琰到了。”
张帆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皓肤如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
那少女披着一身缟素衣裳,素面朝天,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
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通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明眸生辉。
长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那眼神优雅、娴静,双眼回盼流波,像是俏丽的江南女子;但又挂着一丝倔犟的波纹,又带着北国女儿的神韵。
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疑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蔡琰盈盈下拜,吐气如兰,星眼流波,樱唇微张,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罪臣之女蔡琰,拜见冠军侯。”
张帆纵使阅尽美色,也不得不承认蔡琰的确是气质殊丽,人间绝色,就连一旁的几个亲卫也是频频回首,引得公孙景怒目而视,以眼神警示他们。
女要俏,三分孝。蔡琰无疑生动的诠释了这句俗语所言不虚。
张帆赶忙道:“免礼,赐坐,上茶。”
“谢君侯。”
张帆以拉家常的口吻问:“令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蔡小姐还请爱惜身体,节哀顺便。”
“多谢君侯。”蔡琰满脸风霜之色,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张帆当然还是得解释几句,免得被蔡琰当成觊觎自己美色害死父亲的仇人。
他轻咳几声,开口道:
“其实我已经托人买通了狱卒,也准备了一个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