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何以救天下!
他握着沈容的手越发收紧。
沈容却是已经感觉到了马车不稳,有下滑的征兆,她急红了双眼:“谢钰!这辈子我能与你相识,已经知足了,我不想你为我死,算我求你,放手吧!你身上背负着使命!如果没有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嗓音几近颤抖:“放…手吧。”
这个傻女人!谢钰暗咒一声,深漆色的双眸紧紧盯着沈容,也察觉到了马车就在悬崖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悬崖。
但听了沈容的话,他更加坚定的开口:“我死也不松手!这辈子你别想逃开我!”
沈容双目早已被泪水模糊,模糊的视线中,她深切的望着谢钰。
脑中的记忆翻涌而上,从上一世到这一世,生死之际,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经历了她与谢钰的初识,她在善正寺见过他两次,她便知道,这个男人,她是忘不掉了。
更记得她在顾府时,第一次来初潮,他帮她解围。
这一幕幕仿如昨日,她不想死,可若真的没有选择,她不想连累了谢钰。
“轰!”一声巨响,马车重重落下,她身子急速坠下,她呼吸窒息——心头堵塞,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鼻头一酸,泪水不再是眼中打转,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已经忘记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忽然腰间一紧,谢钰紧紧将她抱在了话中,四目相对,似有火花碰撞。
她气到话语哽咽:“你疯了!你疯了!”
“我是疯了。”谢钰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的微微发颤的身躯,他眸如璀璨星光,即使是这种境地,俊秀的面容上仍旧没有一丝慌乱。
突然马车卡在了岩壁上的树干上,谢钰一手撑住了马车的木干。
“阿容,我们不会有事的。”他温润如玉,清透细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的坚定,向来不容置疑。
沈容苦笑一声,他真的是疯了,哭过笑过的沈容也渐渐镇定下来。
额角的血痕已经凝固,她四下张望,这颗树根本撑不了太久。
迟早他们还是会掉下去的。
她极尽所能的找着突破口,忽然目光落在了一处岩壁上,她保持平静,轻缓开口:“那里好像有一个洞口。”
谢钰抱着她,大动不了,也转不了身。
“你松开我,我尽量踩着岩石。”对上谢钰深漆的眸子,她又说:“你忘了,我在白马城习过武,这些我还应付的来,不然,咱们真的要死在这了,总得一试,不是吗?”
见谢钰有所动容,沈容遂又开口:“相信我,这是唯一的办法。”
谢钰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等她抓稳了树干,才小心的松开了她。
沈容不敢大意,用力撑着树干,一点一点移着身子。
谢钰松开了沈容,也有了机会转身,他看见了沈容口中所说的那个洞口,眸光微闪。
身子向前一跃,又将沈容拽了回来。
沈容还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贴着谢钰的结实的胸膛向下坠去。
微寒的冷风簌簌刮过脸面,谢钰身子一停,稳稳的落在了沈容所说的那处洞口。
她抬眼,温暖的余光照射进来,映在他的身上,光辉交错,他好似站立在华光之中,如幻影泡沫。
谢钰唇角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一把将沈容横抱起来,大步沉稳的入了山洞。
这个山洞并不大,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