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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好疼。
慕容远拿下了遮在自己脸上的面巾,抬头看了看天,长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向来前的方向回去。
特地查了倾卿失踪的那天晚上,码头都有些什么船只出行,再经过排除和筛选,不难就发现了倾卿应该是坐上了去五峰国的船。
慕容远二话不说,快马加鞭只身一人就来到了五峰国。
其实不怪他太聪明,怪只怪倾卿行事太张扬,整个牧城的人都知道了牧城新近搬来两个年轻人,开了两家非常火爆的店。慕容远只是稍加打听,便一下子就确定了那两个人就是倾卿和玄通。
几乎是等都不相等,一秒钟都不想再停留了。慕容远直接就来找倾卿了。
真的,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这大半个月来,他几乎没有吃好穿好过,真的是想要迫不及待就看到她。
对,其实蒋跳跳就是慕容远。
准确的说,是慕容远易容成了蒋跳跳的模样。
所以,玄通和倾卿才会觉得蒋跳跳这个人很奇怪。
可是,估计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此刻这个将要每天都待在他们身边的男人就是那个他们曾经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和逃掉的男人。
慕容远一夜无眠,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想着刚刚在屋顶上听到的倾卿和玄通说的那番话,心里奇奇怪怪的,有一点点欢喜,但是也有一点点不开心。
就是不开心。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呢,不过才认识一天的陌生人,连人家的底细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这么整颗心都恨不得拴上去了。
可是,再一想想那个人其实就是自己,慕容远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感觉。
这种奇怪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矛盾心理,让慕容远都有些摸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他想,倾卿一定是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他想,现在自己一定是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都不会再掉进同一个坑两次了。
那么,他能怎么做呢?做蒋跳跳一辈子吗?
其实,如果她可以喜欢蒋跳跳,简单单纯没有一丝丝杂质的喜欢。那么,蒋跳跳就可以抛下一切,也是简单单纯没有一丝丝杂质地喜欢她一辈子。
去他的慕容远,去他的过去,去他的仇恨,什么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倾卿醒过来之后,洗漱完便屁颠屁颠地跑到蒋跳跳住的房间门口,用足了大力敲门。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倾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皮,几分欣喜,几分玩笑意味。
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担心和忧虑,似乎睡了一觉,那些本来就是多余的担心就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其实倾卿没有想那么多,就只是单纯地想要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不是有句话说得很好吗,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一个是时间,一个就是新的人。
现在再想到慕容远,倾卿心里还是会有一处位置,在隐隐的发疼。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喜欢。
既然都决定不再爱了,那么就赶快忘记了好不好。
现在,上天对她那么好,在非常合适的时候,派了蒋跳跳来到她的身边。
那么,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就勇敢地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就是了。
只是,倾卿非常用力地敲门,只换来了里面几声闷哼声,浅浅的糯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声音,好听极了,“谁啊?”
倾卿心里瞬间又欢喜了起来,“我啊,该起床了该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