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环唾沫横飞,抓狂地拽住王婷婷的衣领,“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存心的…”
王婷婷被衣服嘞得喘不过气,撕扯几番不下,又是泼妇的抓脸扯头发…
两人气喘如牛,王婷婷继续挑衅,“有本事你就离婚,看他还要不要你!”
白环捂着胸口,声音也弱了下来,“滚,你给我滚…”
王婷婷怎会就这般放手,又是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已婚妇女!红杏出墙!你以为木杨还会要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吗…所以他才被你气得吐了血,躺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样!”
前台桌上能见的书本一通砸在王婷婷身上,白环大叫:“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她又看中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顺势抓起来,“你要是再不滚,我就可以成为杀人犯!”
丧失理智的王婷婷这才意识到危险,刚刚横冲直撞的说了什么也全然不记得,两行热泪顺势而下,走时留下一句,“一辈子宿敌!”
小前台全程都畏缩在一旁,这时才敢凑上来,“白总监…”
白环丢下了烟灰缸,身子也摇摇欲坠,“别碰我…”
她又捂着胸口,只觉得堵得厉害。
刚刚王婷婷的那些话语,字字听来都是血…
和小敬领证的头天晚上,她辗转难眠。
每次那种心情都是因他而来。
她的木杨。
她以为事过境迁,她该全然接受新的生活,可是那晚木杨愤然离去的背影,是永生不复再见的昭告,她发现她根本承担不了那样的决绝。
只有亲眼目送了那样的背影,才能明白身后人的心情。犹如二十岁那年转身的她,留给木杨一路的魂飞魄散…
其实他们早早的就让彼此刻骨铭心了。
所以在民政局领证的时候,白环打了退堂鼓,小敬以为她是压力过大,还说着一生一世相亲相爱的话,她听着一阵一阵的想哭,心在丝丝抽痛。
木杨,等待一次回眸,百年追寻;等待一次牵手,几世错过;终博君一怜,又留得半生牵挂吗?
养父把白环拉到一旁,劝道:“婚姻不再是怦然心动,风花雪月。”
白环终于声泪俱下,“爸爸,幸福跟爱情有关吗?”
养父说起了他领养闺女的整个过程。
那时她才三天大,住在医院的保温箱,额头上还打着吊针,护士说刚出生的孩子就有肺炎的很少,何况这孩子的肺炎还特别严重,还有先天哮喘,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她活不到这第三天。
白环是她父母所生的第四胎,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太强,拼死拼活只为有个儿子,何况她一出生就像是来讨债,父母便越来越坚定要把她送人的想法。
养父老婆跟人跑后就没有再取,一直都对自己没有生育这事很是自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哥们儿不忍他一直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四处打听,便找到了白环的父母。
养父一开始只是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抱着同情,可看到她躺在保温箱作生命挣扎微弱的呼吸,脑袋上还有因输液时找不到血管而留下的多处伤痕,他只觉得心口异样的疼痛。三天大的孩子却冲着他微笑,人生第一次的笑容就是对他,他立马落下眼泪,父女俩的缘分,便在那一刻开始注定。
不过他当时是很担忧的,自己是否有能力将孩子健康的养大。但是这个孩子如果他不养,在经济落后的农村,就没人再愿意领个负担回去。
所以他花光了几十年所有的积蓄,将这个孩子从鬼门关救了出来。还听到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