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没瞧见,那个柳真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谁不知道,七星阁挂牌的杀手中,只有那四个人才是顶尖的,如今花瑶,月无二人不知所踪,去年又多出了寒越这么个狠角色,哼,他柳真还真当自己能将消失的二人取而代之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岑可宣皱了皱眉,偏头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人轻声问道:“这暗器室难不成是七星阁的杀手们用的?”
霍轻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岑可宣摇摇头,道:“七星阁倘若果真建在半江楼内,又建了如此大的地下密室,还有通道通往槿月姑娘的房内,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她蹙眉思索片刻,突然道:“难不成半江楼的歌女们,都是杀手扮的?”她想象着这几日与自己往来的歌姬舞女,丫头小厮们,看上去都是温温柔柔,低眉顺目的模样。然而说不定个个身手不凡,浑身暗器,手下甚至数十上百条性命在身。倘若他们翻腕便能射出银针匕首,屋内的醇酒香薰亦可能随时变成毒气,而自己却当他们寻常人说笑闲谈,毫不设防,这不是太可怕了么?她面色一时发白,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霍轻原颇为无奈地看着她,轻叹一声道:“半江楼闻名四海,已有近百年历史,而七星阁出现在江湖上才不到十年。”
岑可宣干咳一声,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说的那四个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传闻七星阁建立之初,原有四位身价最高的神秘杀手,分别名为风浅,花瑶,雪夕,月无,无一不是令江湖人闻之色变的角色,然而近两年,花瑶和月无却相继消失了……“
“我听人说……是被杀了?“她虽然多少听过一些,却全然不知这四个人中,她今日早已经瞧见了三位。
霍轻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的确有一种说法是他们死于另一个杀手的剑下。这个人杀死月无和花瑶以证实自己的实力,然后取代了月无的位置,取名代号寒越。不过——”若是之前,霍轻原恐怕也会或多或少相信这些传言,然而此刻,他却断定这两人的销声匿迹和白家二公子脱不了干系。
“不过什么?”岑可宣压低声音追问道。
霍轻原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凑近她,意味深长地道:“你其实可以去问问你身边的那位白公子,他兴许再清楚不过。”岑可宣面色一僵,分明方才还充满好奇不断追问,此刻居然瞬间冷下脸,再未开口说话了。
霍轻原见她变脸如此之快,心中差异,却也没有细问。他继续暗自思索,正如他方才所言,对于四大杀手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然而两人死于寒越之手的说法,他却一早就意识到并不合理。因为寒越此人,在半年前,才完成了他的第一桩生意。杀的人,却是东圣神教的前教主穆珩。
穆珩此人的名号在十年前早已是响彻武林,武器以暗器飞刀见长,又因其少年白头,手段狠辣,素有白发阎罗之称。在当年,武林可谓能人辈出,享誉盛名的人物实在不少,剑神岑北寒剑法高绝,出神入化已是人尽皆知,有人猜测其武功与当时武霸天下的燕血崖不分上下。
而东圣神教的教主穆珩虽是残忍傲慢之人,却不知为何对燕血崖很是崇拜,燕雪崖武霸天下之论他不仅毫无异议,更是一向以天下第二自居。无意间听闻世人论及岑北寒与燕雪崖难分高下,他竟颇为愤慨,于是主动对岑北寒下了战书。那是一场世人瞩目的战斗,两人约在华山之巅,对战了三天三夜,可谓是不分伯仲,难分上下。
直到最后,穆珩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岑北寒。
经此一战后,穆珩将东圣神教交给大弟子无欢掌管,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