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听的有些糊涂,不由生气的道:“我说郭婶子你办事怎么这么没谱呢,那安少爷都娶亲有妾氏了你还来说什么亲啊?”
郭婶子撇撇嘴道:“这不是听说你家三小姐的名声了吗,安老爷就想着给安少爷纳回去,来段红袖添香的佳话啊!”
什么?说来说去竟然是要纳她的女儿为妾?
傅氏气的哆嗦起来,说话时嘴直打颤,眼泪在眼圈里含里,愤怒的道:“郭婶子,你也是当娘的,怎么能这么糟践我的女儿,我女儿才不去给什么安少爷做妾,要去你去。我还有事,就不送婶子,请吧!”
傅氏冷厉起来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倒把郭媒婆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到“要去你去”时,脸嘎达一撂,嚷嚷道:“哎,我说李娘子,你别不知道好赖呀,你说说你,你家男人当兵去了,大儿子也死了,这一大家子眼瞅着就要败了,有了安家给你撑腰,你以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好的事啊,要是我有这么大的姑娘,你以为我不想啊?”她翻了个白眼,“安少爷看上你家姑娘那是她的福气,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宁安府,还真没有安家做不了的事。”
“简直欺人太甚!”李学思在屋子里听到这话就要冲出去,被李小冉拦住,对着他摇了摇头,拉着他坐下,“哥, 你别管这事,女人们的事你要出去传出去更难听。”她接着冷笑道:“如今这些人见咱们家这样,都想着来踩上一脚,我倒想看看,背后的指使者都是谁。”
她说着附到李学思耳边说了番话,李学思听了连连点头,答应着出去了。
她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郭媒婆舌灿如花的正在游说着傅氏,不管傅氏怎么冷脸,都笑语盈盈的,倒是觉得这媒婆脸皮够厚,她拄着下颚正寻思着,李小巧是安家二少爷的妻子,这事里,有没有李义源的影子存在呢?
她想的有些投入,并没听到外面声音嘈杂起来,王玉环跑进来,拉着她就往外走,“你快去看看吧,外面可热闹了……”
只听外面郭媒婆气势汹汹的高声道:“什么金秀才表少爷的,我给说的可是知府少爷,你那什么表少爷的还是靠边去吧!”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知府少爷也不能强抢民女吧,我们这可是嫁过去做正头娘子,可不比那妾强?那妾是什么?那就是个玩意……”
又一个陌生的略带夸张的声音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良妾那也是有身份的,房家家大业大,虽不能和知府家比,但在镇上离娘家近,可以互相照应,知府家门弟虽高,可姑娘若去了,说不得人家不把这家人放在眼里呢……”
王玉环朝外面示意,“听见了吧,你还坐得住,这些人我看就是存心的来给姑娘和太太添堵的。””
她并没动,有些慵懒的问:“不就是来说亲的吗,有什么可看的,他们愿意添堵是他们的事,咱们不理不就完了。”
她说着吩咐她:“你去跟我娘说,让她别动气,这些人不过是想咱们家丢人,想逼咱们家把产业交出去寻求个庇护罢了,我偏不如他的意。”
她才不相信,这么巧就有三家同时上门说亲,其中两家还是妾室,不过是想来逼他们罢了。
王玉环一想也是,她家姑娘长的这么漂亮,干嘛要出去给那些坏人看。她出去把话悄悄对傅氏说了,原本气的发抖的傅氏,想了想女儿的话,喟然长叹一声,念了句儿子读书时念的诗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沉住气,干脆坐下看那些人打嘴官司。
王玉环又进了屋,把傅氏的话告诉她,气哼哼的道:“三伙媒婆,都快打起来了,除了之前的姓郭的,想把姑娘说给什么知府少爷当妾的,又来了两伙呢,除了媒婆,还来了个胖的像个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