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出了济世堂,原路返回来到了品茗轩,优哉游哉上了二楼,临窗品茗。而并非像李二狗徐掌柜所说那般,夹着尾巴仓促逃回了杏林苑。
“小姐,先喝杯菊花茶降降火。”沉香为她斟满一杯菊花茶,劝她先喝茶。
云端依言捧了杯菊花茶小抿一口,望着那温热的水汽有些出了神。
沉香喊了她半会儿,喊得急了声音有些大,引得周围的客人们纷纷注目不满,云端这才回神儿,拉着有些尴尬的沉香一起坐下。
“不是你说的这品茗轩是怡情养性的好地方吗?怎么自己先在这儿大声喧哗起来了?出了什么事啊?”
一连三个问号,虽说问的急,却听不出责备与不满,这让沉香稍稍松了口气。
“小姐,这位跑堂儿小兄弟传话来,说是有位故人相约,邀请你去四楼雅间‘云雾阁’一叙,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若是仔细听,也许会听出,沉香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明显是在提醒云端别去。
而她重点放错,只听见了‘故人’二字,便有些好奇,邀她的这位故人是何人?随即抬起头,目光直接越过沉香,笑着问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小跑堂儿:“这位客官可还有说什么话?”
传话的小跑堂儿显然是受了人告诫,只是老实本分的将话传到,就待在一旁低眉顺手答了一句:“小姐去了‘云雾阁’,自然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想到他只是拿钱替人个传话的,犯不着跟他细究,云端倒也不难为他,说了句:“有劳小哥了。”就跟在他身后,上了四楼的“云雾阁”。
“云小姐,别来无恙。”
在沉香赏了那小跑堂儿的一些碎银子作为带路的答谢后,云端紧随其后,还未立定,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云端抬眸,这才看清了主位上坐着身穿妖艳红衣的高贵冷漠少年郎,除去最亮眼的红衣,最吸引人的怕是要数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了吧,一双眸眼中自带深情,风流肆意,那双桃花眼不笑的时候,眼神迷离,媚态毕现,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尽显薄情,整张俊脸在一身大红衣装的衬托下更显苍白,尽管他整个人此时窝在厚实的貂皮毯子中神情慵懒,看似无害,但云端却知道,此人极其复杂,是个危险人物,若是可以的话,她想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
貌似看出了她眼底的退意,站在红衣少年身边人出口留人:“属下鹿鸣见过云小姐,打发了个跑堂儿的去请云小姐上楼,是鹿鸣唐突考虑不周了,还请云小姐勿怪。”
先前这云雾阁中坐着的正是刚离开不久的既明先生与鹿鸣这主仆二人,而邀请她坐席相叙是鹿鸣的主意。
其实,从云端出现在对面小茶肆起,鹿鸣就发现了她,只是云端当时给人的感觉是在等人或是等待什么,鹿鸣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目光却一直关注着云端主仆的动态,而她在品茗轩门前巧妙引开围观群众,搭救乞丐这事,鹿鸣也是知道的,目送云端离开时,他还在惆怅可惜没能邀请先生的救命恩人上楼一叙,可巧,云端又折了回来,未免暴露既明的身份,鹿鸣这才使唤了个小跑堂儿替他跑腿传话,请了云端上了四楼。
云端行至门前,背对着他们主仆,淡淡地说了声:“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云小姐。”我只是云医生,当然这句话云端并未说出,以防暴露。
鹿鸣还没出口,沉香就先揪着云端的袖子小声提醒:“小姐,这是既明先生啊,你忘了吗?一个月前路遇暴雨暂住在杏林居的既明先生啊,小姐你还替先生诊过病的,忘了吗?”
云端背对着他们,鹿鸣自然看不见她脸已经黑了,沉香站的最近,看见她脸色不好,尤其是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