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不是小的不通报,是贵人确实外出了呀……哎,刘管家,你不能硬闯呀,这让小的如何向贵人交代呀?”悦来客栈的店小二苦着一张脸好不为难,好说歹说还是没拦住刘云。
“先生,烦请您救救我家小姐……”刘云推门而入,还未看清屋内空无一人的情形,就着急忙慌的跪下磕头,“先生,放眼望去,偌大的江都城就只有先生能救我家小姐了……”
刘云苦求无人应,木木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就是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刘云彻底傻了眼,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自顾自地呢喃:“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是我害了云小姐啊。”
两天后,既明回到悦来客栈,甫一下车,就听店小二绘声绘色说起了这回事。
“哦?竟有这事。”既明神色不变,一如既往地春风和煦。
他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对刘云求他的事一点儿也不好奇,店小二也揣摩不出他这心情好坏,本不该自己多嘴的,可店小二想起刘云当日将既明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想必既明真有能耐救出云小姐也说不定,毕竟是一条命。
小二这么一想,当即不再犹豫,警惕地瞧了眼四周无人,这才凑近了既明,将此事一一告知。
“贵人这两日外出,怕是有所不知,江都城可出了件不得了的事。听闻杏林苑的云小姐火烧了太守侄儿申子虚申爷的府邸,太守朱荣朱大人大为震怒,当场捉拿云小姐,还未开堂审理,就下令三日后,也就是明日午时三刻菜市斩首示众。”
“竟有这事!”还是同样的话,却是从鹿鸣嘴里说出来的。
既明此时背对着店小二临窗远眺,看不出喜怒,倒是鹿鸣紧张的模样让小二放心了。
鹿鸣赏了些碎银子感谢小二告知此事,待他关上门走后,这才急忙询问既明有何指示。却听到既明无关此事的这么一句感叹。
“鹿鸣,你瞧这香满楼可真热闹啊。”
“明儿是朱太守府的朱老夫人六十大寿,朱大人孝顺,在香满楼摆了整整六十桌宴请亲友,听说还请了金陵戏班里的名角儿杜小伶唱戏。属下知晓先生不喜热闹,就替您推托了此事。”鹿鸣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相告,却又忍不住再提醒:“只等先生令下,暗卫现在就能将云小姐救出……”
既明含笑看着鹿鸣,这意味不明的笑让鹿鸣毛骨悚然,建议的声音越来越小。
“推了作甚?香满楼的张老厨子做得一手好菜,偏又脾气古怪,谁知道他老人家何时高兴赏脸,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吃上,更何况朱太守费劲心思将这名角儿杜小伶都请来了,让你舒舒服服吃着佳肴听着戏,何乐而不为之?”
既明这一本正经说的好有道理,鹿鸣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名堂来,只能挠着后脑勺自个儿琢磨。
听说了朱荣在香满楼宴请亲友为老夫人贺寿的还有刘云,他想起当初在涂安山偶遇过朱老夫人,想必她也是心善向佛之人,礼佛之人都戒杀生,若是求她老人家,或许能救云端一命呢?
刘云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有请柬,没有人脉,想求见朱老夫人谈何容易?这事还不够他忧心的,又来了个白芷哭哭啼啼的,惹他心烦。
“哎哟我说陈皮呀,你就不能打发她快些离开么,我这脑仁儿又疼了。”
刘云扶着脑袋一脸痛苦,陈皮也不见得脸色比他好看到哪里去。
此时陈皮是越来越后悔当初自个儿亲手将那翠柳姑娘送回老家,本以为是办了件欢天喜地的好事,谁有能想到那婆娘为了二十两赏银又将这翠柳颠颠的送回了申府,追根到底,这该怪谁呢?
白芷身为长姐救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