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此行并未大张声势,仅仅带了沉香、元胡二人去往金陵。
好在江都金陵两地相隔不远,他们不消两个多时辰就到了。
只是云端小看了药师大会的影响力。
现如今金陵的客栈酒馆柳巷,凡是能住人的地方全都人满为患。
更有甚者早在年前就包下了整个酒楼,待天下各地药师医者到来时,高价抛出,挣得岂止是翻倍!
云端刚进城时还诧异得很,待她打听清楚后,气的牙都嘎吱响。
她是提前不清楚还有这么快的来钱路子,否则她一定不惜重金包下金陵一条街,到时候挣他个盆满钵满!
不得不佩服云端强大的心理素质,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他们还没找下落脚地,她却在想着下次抓紧机会大挣一笔!
有钱能使鬼推磨,元胡花高价租了个两进的院子,虽说离主街远了些,胜在地方宽敞。
总之,他们总算是在金陵找到了下榻之处。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沉香叫她起床,云端早就起来了,倚靠在床边发呆。
沉香伺候洗漱,往她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也遮不住她眼底的疲倦。
关心问道:“小姐怕是认床,昨儿晚上没休息好吧?左右无事,不如躺下歇息会儿,睡个回笼觉?”
听她一说,云端照了照镜子,确实,她眼底的血丝尤其明显,可不就是没睡好吗?
可她还有许多事没弄明白,又怎么能安心酣睡?
云端通过镜子,轻易看到沉香眼里的担忧自责,随即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无碍的。
用过早饭后,元胡来了,将他一早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云端:“老奴在周围打听了一番,并未有人见过半夏。小姐莫急,待老奴慢慢打听。”
“再有,就是徐文。老奴打听到他们一家住在离闹市不远的怀仁街。这次药师大会他也在受邀之列。”
找不到半夏的消息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一个大活人杳无音信了小半年,哪儿能一早上就能找到?
云端想,既明肯定半夏就在金陵,那么自己找到她,只剩时间早晚了。
至于徐文,他一个五品御医,为宫里办事,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只要云端低调些,自然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虽说他二人都受邀参加药师大会,云端也来了金陵,但去不去现场,那就看云端的心情了。
当务之急是先想想办法挣钱,以解杏林苑资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元叔,我交代的那事,你可有打听下合适的药铺?”云端抿唇,掐着指甲在心里默算她那一车精加工的药材能换多少银子。
提起这事,元胡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老糊涂记不住事,欣喜说:“老奴问好了,城东的仁济堂说让找时间把药材送去,看看成色再给价钱。老奴昨儿偷了懒,忘了卸车,今儿正好送去,早去早了事。”
“那就麻烦元叔再跑一趟了。”云端有些不好意思的拜托。
让元胡一大早跑了这么多地方,办了那么多事,人还没坐稳呢,又得出去,云端挺过意不去的。
元胡爽朗一笑,直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喝了口茶,就去了,临近天黑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又按照云端的吩咐,赶着马车回了趟江都,又拉了好几次药材,直到把云端忙活了一个冬天攒的药材全部卖完,这才把杏林苑的缺口补上。
光靠卖半成品的药材,是不长久的,云端若想在药师大会之前不再为钱的事而发愁,就得想个长久之计。
在屋子里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