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吗?”云端气呼呼的接过茶杯发起牢骚来,喝的急了又烫着自己,更生气了。
她没说那人是谁,既明心里也有个大概了解,没接她的话茬,关切地问她烫的要紧吗?
他这一问,云端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假咳一声撇开这个话题:“你来做什么?”
既明温润一笑:“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云端嫌恶的离他远点,这小小的举动却让既明眼神一暗,不过只是一晃而过,他又是那个谦谦公子的模样。
“我知道元胡所在,就问你可愿意让我插手此事?”
云端闻言猛的抬头,有些欣喜,却又顾忌什么,低下头沉默不语,暗自揣度他话中的可信度。
她明显的排斥令既明很是受伤,虽说早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接受,真的发生了,他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只是诚恳的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盯得云端很是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不敢和他接触太多。
元胡是肯定要找回来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云端打定主意,郑重开口:“既明先生,我知你是生意人,这样吧,你把元叔的消息卖给我,只要在我能力承受范围之内的,价钱好商量。”
既明苦笑:“在云小姐眼中,既明就这样不堪吗?”
一句话堵的云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呆楞在那儿,直到他走远了。
当晚,小院里凭空出现了好几框成捆的青花茶杯,与云端打碎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元胡满身是伤的回来了,云端替他包扎,却发现他的伤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沉香,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元叔,我出去一趟儿,抓几副药很快就回来。”
云端说完,人就没影儿了,沉香想拦着,床上躺着的元胡又高烧不退,她脱不开身。
只能任由她跑出去了。
附近的一家药铺门口,云端提着几包药正打算离开,两个研磨药材的小药童说的话,让她顿住了脚步。
“我今儿随师傅去瞧脉了,果真如你所说一般,诚意伯府的那个小丫鬟,伤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另一个随声附和:“可不是?听师傅说,活不了多久了。”
那个小药童又说:“这丫鬟被打成那样也是活该,你说她在诚意伯府里吃穿不愁的,非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偷小姐的东西,没被砍掉双手,已经是小姐的仁慈了。”
另一个反驳他:“不对,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小丫鬟得罪了人,云阳郡主撞见,当面说了这位小姐几句,她随手就扇了小丫鬟一个耳光。可巧那晚小丫鬟就偷东西被抓?你真以为一切都是那么巧?这深宅大院里的肮脏事儿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