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不是说那洛家三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他定是替容瑛夫人将一切安排稳妥,准不会出什么岔子!”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贤玥唇畔微微上扬,眉眼中一时蕴着难能的温柔。明明心内亦是如此作想,但话语从他人的嘴中道出,总是能令自己更安心三分。
花茵身形窈窕,逆光而立,此刻正细致地往食盒内收拾着早膳用度的碗碟。
贤玥倚在榻上悉心地打量着她,只觉着这半年来花茵似乎又长高了几分,杏面桃腮,眉清目秀,有着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怎么看都令人欢喜的紧。花茵素日里行事稳重,待人宽和有度,从不因颇得几分自己的偏爱而恃宠而骄。这些时日虽悦岚不在,所幸有她亦是替自己省了不少心。
有序地整理好案几上的餐具后,侧身时的花茵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后那缱绻柔和的视线。
“娘娘,您怎么用如此眼光看着奴婢?”
“看你好看。”
“呀……”花茵一时双颊绯红,竟有些难为情般地嗫嗫声道,“娘娘仙姿玉色,国色天香,自是凡尘女子望之莫及,怎还来如此笑话别人!”
眼见花茵羞赧如斯,贤玥也不忍心再去打趣她,于是便径自直起身子适时地岔开话题问道,“汐岚呢?怎么今日还未见着她?”
“汐岚姐姐方才将宫人们集中至宫门前议事去了呢。”
“眼下已是这幅光景,她也不必似从前般如此较真。”贤玥心内掠过一抹哀凉,随即目光徐徐地望向窗外,“到底是今非昔比……平日里若没什么事,待宫人们都宽松些吧。”
“是,奴婢记下了。”
正当此刻,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贤玥素日里便十分喜静,且又恰逢封宫,这些时日来斓秀宫内可谓是幽静十分。因而此刻自窗外传来的喧闹之声,不免令人心生疑虑。
“花茵,出去看看是怎么了。”
“是。”
花茵登时放下手中整理至一半的青缦绣帐忙忙允诺,福身之后便即刻往殿门处走去,可还未待她走至门口,便忽而见汐岚面色张皇推门而入。
眼见汐岚神态异常如此,贤玥心内顿时便已冷下三分,随即下意识地伸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腰腹。
“汐岚,外面是什么动静?”
“小姐,外头是大公主派人传了銮轿来。”汐岚跪坐在贤玥身下,神情极力自持,但手臂还是不住颤抖道,“容瑛夫人行踪败露,昨夜于南城门前被擒。而今其被禁于城楼内,由此大公主请您与一众宫妃一同去观瞻容瑛夫人将被如何处置……”
纾云……被擒?
贤玥呼吸一窒,胸口之中一时恍若有着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方才自己还在心内仔细地盘算着为她规划着的此行路线,盘算着她可否顺利地到了大兴,思虑着西北的吃食她又可否能吃的习惯……却不想!却不想她自始至终竟都未曾踏出过盛京城!
如此一来洛云垚,净植,乃至自己,怕都是凶多吉少。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贤玥紧抚着小腹不住地气喘着,她生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般无力。她并不怕自己由此受到牵连,却只怕盛怒之下的寂和琳无人得以制裁,会对纾云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花茵,来替我更衣梳妆。”
“小姐,您不能去!”汐岚忙忙骇得跪倒在贤玥膝下,央求地拖住她的袖摆恳切道,“大公主现在必然还在怒头上,若此刻过去她必然一口咬定您是容瑛夫人的党羽,她是万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