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溢,早已明白锦盒的主人是为何人!
这其中的一字一句,尽是寒寂城中最为难得的无邪天真与真情实意。这些年来,单纯明媚的花茵何尝不是把她看做家人一样对待?而现如今,她又如何能因寂泽修那不近人情的旨令使这份难能的感情起了嫌隙?
正当贤玥阖上锦盒,决心起身去寻花茵时,房门却忽而被汐岚用力地拉开。只见汐岚面色绯红,气喘吁吁,一看便是来的路上跑的极快。
“小姐,小姐不好了,花茵方才跪在殿前被惊蛰醒了的毒蛇给咬了,如今人已疼晕了过去!”
贤玥玉手一抖,怀中的锦盒瞬间便跌落了下来,且重重地砸到了她的脚面上,可她却一时惊的连疼亦忘了喊。
“御医呢?有没有人去传御医?”
汐岚面露难色,语气亦是略为瑟缩道,“她还不曾受封,按理说不能由御医上门亲诊……且您至今还不曾原谅她,便更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汐岚你好生糊涂,这世上能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贤玥再难强自镇静,可刚想迈步而出,却被右脚的酸麻一时疼的倒吸凉气,于是她只能伫立着急切道,“快,快唤人去传御医,就和御医局说是我被惊蛰毒蛇所咬,让他们赶紧带上最好的药过来!”
“诺,诺。”
望着汐岚急促地从木栈上离去的身影,贤玥殷切的一颗心仍没有半分着落。骤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继而猛地回身,祈求似的望向了身后八尺高的富丽观音像。凝视着那张包罗万象的慈爱面庞,她紧咬着唇,暗念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花茵!
约莫两三柱香的功夫,正当贤玥冒着涔涔冷汗抱着锦盒,径自一人艰难地挪至后殿外时,终而听到前殿的宫人们口口相传着御医到了。
贤玥总算轻吁了一口气,将身子重重地抵在廊柱上,所幸悦岚眼尖,这才发现了回廊中秀眉紧蹙且面色发白的她。
“小姐,您怎么了?”
“不碍事,花茵怎么样了?快扶我去看看她。”
悦岚心下一暖,暗道不论世事无常,她的小姐心内终而是难舍慈悲的。于是她忙忙抬起贤玥一只纤细的臂膀,遂之将其稳稳地扶住。
“小姐莫急,御医方才已被刘真引入了偏殿,此刻大抵已开始为花茵施针了。”
“好,好,那你快扶我往偏殿去吧。”
日光若洒,一时回廊檐下的百合琉璃宫灯色灿如金。
待主仆二人缓缓迈至偏殿外时,只见白玉石阶上唯有汐岚一人双手扶面、神色焦灼地于门口处来回踱步。
“汐岚,花茵的情况如何了?”
贤玥见此情境,自是以为花茵的情况不妙,心内稍而平息的担忧之情再度油然而生。
“啊,小姐您来了,”汐岚循声骤然抬首,这才惊觉贤玥早已翩然而至,“方才出来的药童传来话说,只要她按时服药,并好生休息几天便无大碍了。”
悦岚心内亦是彻底松下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如此真是万幸了。”
话虽如此,但此刻汐岚面上显而易见的焦虑之情却仍是分毫未减。贤玥见状自是觉着古怪,于是她在悦岚的搀扶下略为吃力地迈上了石阶,继而平静地注视着神色甚是不安的汐岚。
“汐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汐岚踌躇良久,思量间目光还不禁轻瞥了一眼同样面带疑惑的悦岚。片刻之后,她终而素手轻抬,复而指向了身后诺大的海棠雕花楠木大门。
“我怕是自己眼花,还是你们一同进去看看吧……”
闻言如斯,贤玥心下亦是疑云重重,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