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恐惧过,仿佛四周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向她收紧,她犯下的罪责终将揭露。看见亲王,她觉得仿佛图灵-斯坦利的幽灵就站在她的面前。
马克-杜纳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他双拳紧握,嘴唇发颤。而首相艾利欧-帕顿则踢倒椅子,拔出佩剑,一步走向阿瑟-斯坦利。
“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策划的!你假装道德、假装病弱,却觊觎王位,想将谋杀的罪名扣在我们头上,好坐上金王座!还有你,冰魂的婊*子,你不怀好心,以为扶了一个亲王老爷,就能让你走近王室,该把你绑在十字架上,让世人看你裙下散发恶臭!”
艾利欧恼羞成怒。
“首相大人,您这话不在理。从实际上来讲,王后成了摄政太后,我的侄子成了国君,而你们则瓜分了国王权力。从哪一点来看,我都没有觊觎王位,诬陷你们谋杀。而这场戏剧,不过是五十年前古奈国的故事罢了,又与你们何干?为何我看你们一个个心惊胆战?”
阿瑟咳嗽着说完了这句话,斯坦理家族特有的海蓝色眼睛,死死盯着与他对峙的御前首相。
“他们讽刺、嘲弄宫廷和朝政,他们该死。”摄政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我们无罪,就让他们演下去,这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戏剧而已。如此一来,反而显得我们怯懦。”尼古拉-格鲁克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我同意。”一直一声不坑、和着红酒的埃文-霍尔终于不再沉默。
“我不同意。”艾利欧-帕顿大声打断:“肯定有人幕后操纵罪犯,这是个万恶之人,心怀不轨。不制止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恐怕会危机国君和太后的安全。”
就在这争吵的当儿,奥丁已经拿着红宝石玻璃杯,斟满了一杯红酒,将那颗晶莹透明的小药丸投了进去。
只见小药丸在酒杯中四处游离碰撞,一刻之内便消失不见。
而术士弓下身,将红酒灌进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罪犯耳朵里。
“就这样,王后将毒酒倒了进去。”
只见罪犯突然抽搐了起来,像一只吃了毒药的老鼠,先是黑色血浆从鼻子、耳朵嘴巴里渗出来,接着皮肤变成了青色,最后嘴里吐出白色、粘稠的泡沫。
“按大法官所说,这便是沸腾的脑浆了。”奥丁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