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下,陆娅操|起手边的凳子对着窗户狠狠的一砸。
嘭的一声,窗户被砸开了一个窟窿,井形的窗格砸破后有许多尖刺,其中一个尖刺就把陆娅的手背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尖锐的木刺染上了血色。
陆娅压住伤口,但伤口太深,血还是从指缝中溢出来。抽下搭在肩上的披帛缠住手掌包住伤口,陆娅撩起长裙塞进裙头,踩着凳子爬上窗台,她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从窗上跳下。
刚一迈开脚步,前面就传来丫鬟的对话声,陆娅跺了跺脚,立刻转身绕道屋后。
趁着现在丫鬟还没注意到窗户破了赶紧走,等她们发现后她就走不了了。陆娅为了让脚步不发出声音,一路踮着脚尖小跑,时间一久,脚尖开始隐隐发疼,平时适脚和鞋子也觉得有些挤脚。
陆府的庭院里有一处种满了湘妃竹,竹子旁边错落有致的堆放着一些巨石,营造出种石林伴湘竹的气氛。陆娅此时正躲在巨石后面,她靠着石头坐在地上,伸手脱下鞋子解开罗袜,脚尖真如意料中的一般已经发肿。
抿着唇,陆娅揉了揉脚尖,心知这样是不行的,这双脚太过娇气,以前出府都会有轿子马车什么的来接送,今天她还只是在府里跑的急了点,这点路程她就显得有些吃力了,这种体质,如何能走的出这座城邑?
一双锦靴映入眼帘,陆娅一抬头,对上陆甫柏的眼睛。
陆甫柏的天青色长袍和铁青的脸色组在一起竟然诡异的和谐,陆娅傻傻的仰头望着他,呆萌的模样使得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
算了,他总是拿她没辙,谁让他只有这一个妹妹。叶煌锦的离开让陆甫柏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弦得以放松,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陆娅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忘记对叶煌锦的感觉的时候,陆娅正计划着如何练就一双能翻山越岭的双脚。
“起来吧。”陆甫柏朝陆娅伸出手。
本能的把手交给他,同时暴露了用披帛包扎成馒头一样的右手。
“这是怎么回事?”震惊的抓|住陆娅的手腕,他两三下拆了披帛,最后揭掉披帛的时候,那道贯穿手背的伤口映入眼中。
“我砸了窗户……”陆娅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不小心划伤的。”
伤口很深很长,陆娅随意包扎时没有上药,此时伤口不再出|血,但干涸的血迹让伤口更加狰狞,陆甫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又悔又气,悔他把娅娅锁在房里,又气她冲动砸窗。
“走,去大夫那里重新处理伤口。”陆甫柏带着陆娅往府外走,要用最好最贵的药,娅娅的手上不能留下一点疤痕。
吩咐人把砸破的窗户被修补好,门上的锁也被取下了,锁着陆娅的根本原因就是不让她出去找叶煌锦,既然叶煌锦又走了,也没必要再锁着她了。
陆娅得知叶煌锦又去了彭城时没说话,她低下头,不敢让陆甫柏感到她眼中的渴望,彭城,在先秦的典籍《世本》里有记载,“涿鹿在彭城,黄帝都之。”,如此帝王之都她想去走一遭,实在是不能错过。
被锁了一次后陆娅开始学聪明了,她不在把想去哪儿想看什么挂在嘴边了,她把想去的的地方全部抄录下来,定制了了一条路线,一路经过的地方都是她想去的,她开始偷偷攒钱,金子银子不再随意打赏下人,挑首饰时也挑含金量足的首饰,为此,邵珍还特意来找她谈过话,认为她小姑娘家家没必要挑这些纯金头面,会让人平白觉得她肤浅。
但邵珍哪里知道,陆娅挑的这些东西都是最好折现的,她正计划着自己出逃去走天下。
某日,陆娅正关着房门专心的按着舆图画着她要经过的路线,邵珍从外面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