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水泥地面上。
Allen奔跑的方向刚好逆风,要花费更多的力气与风力对抗,雨点在风速的作用下更是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疼痛度与被无数粒小石子击中无异,雨点密集得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地面的积水更是淹到了脚踝,皮鞋就像在水里泡般,一脚踩下去再提起来都非常费力。
躲在温暖舒适家中的人看着电视里的台风示警新闻,看着新闻里树断压车与水涨淹车的画面,听着一些令人心惊的伤亡数字,暗自庆幸自己正待在安全的家里。
季风、Calvin、唐少天等知道苏沫行程的人都以为苏沫已经回家了,苏翔与爷爷奶奶则以为苏沫还在哪工作或已经在别处休息了,毕竟她最近常因工作太忙而没有回家,所以他们都没有多想。
苏沫则还蜷缩在练舞室的地板上,胃痛非但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让本已昏迷的她又生生地被痛醒了,却也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咬牙坚持。
……
不知过了多久,嘭一声!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从楼梯间跑上六楼,浑身湿得不能再湿了的Allen提着一个袋子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看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可怕的苏沫,Allen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生疼生疼。
“苏沫!药来了!”Allen跪在地上把苏沫扶了起来,用胸膛支撑着她,让她能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而后拿过袋子,将里面的矿泉水拿了出来拧开瓶盖,又将药挤了出来放在自己手心。
“苏沫,吃药了,吃了药就不痛了,乖,张开嘴,吃药了。”Allen轻轻地呼唤着紧闭双眼的苏沫。
苏沫迷迷糊糊间只觉自己靠上了一堵火墙,被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耳旁耐心地哄着,似想要她张嘴吃药。
他是谁?
苏沫费力地想睁开双眼,眼皮却重得怎么也只能掀开一条缝,于是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太累了……
重新闭上眼睛,苏沫感觉到嘴唇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几粒硬硬的颗粒被塞进了嘴里。
用舌头舔了舔,好苦。
苏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乖,张嘴,张嘴喝点水,把药吞下去,就不苦了。”那个略为沙哑却很好听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边而来,又似近得就在她耳边呢喃,让她下意识地就张开嘴。
嘴碰到一个凉凉的硬物,清凉的液体被灌了进来,下意识地吞咽,苦苦的东西也跟着吞下去了。
终于不苦了。
苏沫的眉头松了松,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就像一个小孩般满足了。
Allen看到苏沫终于将药吞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疲倦顿时如决堤的洪水,铺天盖的地向他涌来。
好累……
前几天一直跟苏沫一样忙着录歌拍微电影,今天白天练了一整天的舞,晚上又匆匆忙忙去赶通告,刚才还在狂风暴雨中奔跑了一个多小时,Allen精力再充沛身体再健壮也是会累的……
但看着怀里仍旧痛得捂着胃部的苏沫,Allen强打起精神,将她平放在地面上,跪坐在她身旁。
拿起她的右手,用拇指揉按她的内关穴,定向揉了两百次,轻轻放下,又拿起她的左手揉按。
他揉按得很认真,脸上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吃了药的苏沫在他的揉按下,感觉胃部的疼痛没那么剧烈了,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展开了一点。
虽然等药效慢慢发挥后苏沫就不会这么痛了,但Allen还是想让她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