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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麒沉默许久,才道:“你很在意吗?”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知道,不仅为他,也为你。”苏沫微笑。
“为我?呵,为他就为他吧,不必找借口。”唐少麒嘴角的笑容很是不屑,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不屑下隐藏的,是苦涩,是讽刺。
苏沫头微偏,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并不在意他的否定,“你好像很抗拒别人对你的好。”
“什么意思?”唐少麒皱眉。
“你在害怕。”苏沫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就像一片旋转而下的树叶,随风飘落在湖面,轻灵得没激起任何涟漪。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唐少麒语调提了上来,似暴怒的前兆。
“你以前过得并不快乐吧,没人能给你你想要的关爱,你失望过,不平过,伤心过,愤怒过,到后来,已不抱希望了,因为你觉得,只有不抱希望,才不会绝望,所以,你开始潜意识地抗拒别人对你的好,将所有的关心都曲解成了别有目的的阴谋。”苏沫似没看到唐少麒的暴怒,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够了!”唐少麒猛地站了起来,那张与唐少天一模一样的精致脸庞上充斥着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怒,是羞,还是悲。
“你给自己裹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别人进不去,你也出不来,但这样,你就真的无坚不摧了吗?这种没有爱,没有笑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过得,快乐吗?”苏沫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唐少麒面前,问出了直击他内心的问题。
他真的无坚不摧吗?
没有爱,没有笑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现在的他,生活得快乐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唐少麒双眼无神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才认识一天不到的你会知道……”
“为什么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与我相处了十七年的他们全都不知道……”他捂着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像个迷路的小孩般无助且迷惘。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从有记忆以来,见过最多的,不是应该拥有人人歌颂的无私母爱的母亲,也不是应该拥有如山父爱的父亲,更不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如何出色如何优秀的兄长,而是穿着白大褂,在病房中穿梭的医生护士。
过去的十七年间,他至少有十五年的光阴是在医院度过的,即使在家,每天也要按时吃药打针,似乎他诞生在这世界,不是为了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而是为了吃遍所有能吃的药,打遍所有能打的针,还有,尝遍所有能尝的病痛。
小时候,他每次看到拿着针头的护士,就吓得大哭大叫,希望有人能将弄痛他的“坏人”赶走,但无人理会。
后来,他再看到针头,还是会哭,但会先乖乖待在原地让护士打完针后再哭,只希望有人能过来摸摸他的头,抱抱他,给他安慰,像其他病房里孩子的家长一样,微笑着夸他“真是个勇敢的孩子”。
只是,他一次次的渴盼,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自此,他再也不会傻傻地去希冀着什么了。
就算一天要扎十几针,他也只是木然地任由护士摆弄,仿佛那一个个锋利的针孔并不是扎在自己身上般,仿佛那没日没夜蚀骨的病痛折磨的并不是他。
他觉得他就像一个铁笼里的困兽,苦苦挣扎,却根本无人关心。
他想活下去,想冲出铁笼,去看看除了医院外的那片天空,与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