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英应下,心里却忍不住疑惑,怎么同二十多年前的平西王府扯上关系了?这就是主子她们今天的新发现?不过大街上不是说长话的地方,方便时候再问落霜吧。
“主子,今晚我……”落霜终于憋不住张嘴请缨。
“不行,”知若似乎早就料到落霜的算盘,一口回绝,“那个人伤重,你去也没用,而且这三五日他们会竖起所有硬壳硬刺,风险是平日的数倍,没那个必要。”按照落霜昨晚的描述,丑丫的伤只怕不轻,也做不了什么,若是昏迷状态,此去更是……浪费时间精力、白白冒险,她们又不是想趁虚要丑丫的命。
“……”落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辩驳什么,想想也是,味鲜鱼庄就在西悦客栈的隔壁,若是可以,何真肯定不会将丑丫留下,除非……两种可能。
一是无法送走、不能送走,别无他选只能全力加强戒备,哪怕一只鸟儿飞近后院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这个时候想暗探窥视确实要冒极大的风险;
二是他们胸有成竹,味鲜鱼庄有万无一失的密室、暗道之类,甚至像梅庄那样有精密的机关,其他人混进去什么也发现不了。
无论哪种可能,跑这一趟都不值当。
“倒是,”知若继续道,“你们谁将那簪子送回原地去。我没料错的话,今晚或明晚就会有人去寻。”关键看丑丫何时发现簪子丢了,若是还在昏迷或许就没这么快了。
落霜二人瞬间就明白了知若的意思,也是,不论丑丫和何真是什么人,同她们并没有过结。在找到主子寻求的答案之前,她们即使要查探,也还是以旁观者的立场不予以任何干涉为好,若是拿走了簪子,或许就破坏了原本的事态发展。
就好比观棋者,若是在一旁指手画脚,不但看不清对弈双方的精彩和博弈的精华,还很可能改变掉整个棋局。
“我去,”落霜应道,“保证分毫不差地放回原位置。”做暗谍的人最清楚哪些破绽和因素容易引起怀疑。
知若点头:“可以,但切记不可贸然行事。”簪子的事由落霜做自然是最好,她唯一的担心就是万一又有什么意外或者新发现,落霜这丫头沉不住气擅自行动。
“一定不会,”落霜差点没拍胸脯发誓,呜呜呜,她不就犯了那么一次错吗?主子不会就不信任她,不放心把任务交给她了吧?真是一失足……不,一失手丢了几颗金珠子成千古恨啊!
知若看着落霜眼里的懊悔莫及和恨不得指天发誓的着急,摇头笑道:“不会就不会,慌什么?也没人不信你。”
主仆三人将这段路当作饭后散步,偶尔低头细语几句,悠悠哉哉地回到客栈。一进屋,例行检查之后,落霜带着顺丰镖局扬镖头的名帖、一个荷包、还有知若今天逛铺子时给周延买的小玩意去找周老夫人说他们一行回京的安排,而落英则将一份折卷成细条的密报递给知若:“大爷那边送来的,我已经改写好。”
谨慎起见,达愿坊的密报和信息传递都是用阿拉伯数字和各种符号写的,所谓改写就是根据数字、符号从大郢太祖皇帝时发行的《百年商门》中查找出对应的字。这是知若借鉴了现代谍战剧中最简单的密报手段“发明”的,差点没让梁大山兄弟俩佩服到五体投地,说这样的密报就算被人截获也看不懂。可不是看不懂?这个世界上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阿拉伯数字为何物。
知若小心地打开,一脸忐忑,也不知有没有她期待的消息。
如她所愿,第一条就是关于顾重的,顾重观看点将大典果然触动不小,一回到家就晕倒了,小厮平安也才发现他里衣的后背全都湿掉。可惜,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的变化就是一刻都不肯再留在京城,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