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赶了八天的路,付凡尘的面色苍白了许多。
白?芯有些担心,随即掀了帘子问道:“祥叔,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啊。”
林祥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走个把时辰就能到。”
“好,那去休息一晚再走吧。”白?芯退回到车厢内,看向付凡尘,“凡尘,你身上可有不适?”
付凡尘揉了揉发酸的腰肢,“没事儿,就是坐久了不太舒服。”
白?芯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想到幂篱似乎遮不住手,这么好看的手可别晒伤了,她得想想办法。
回过神,白?芯安慰道:“今天找家客栈住下,咱们休息一晚,我也累得不行。”
付凡尘温柔的看向她,弯了嘴角,“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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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林祥的声音,“小姐,前方有人堵路。”
白?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掀了帘子就跳了下去,朝着面前那群举着砍刀的汉子笑了起来。
领头的刀疤男看呆了,半晌才厉声道:“留下买路财!”
白银笙和付凡尘也走了下来,刀疤男以为带着幂篱的是位女子,当下心里乐开了花。
白?芯看着他们身后的一个大箱子,“我不呢。”
闻言汉子们就提着砍刀冲了上来,白?芯直接一人一脚,全部放趴在地。
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白?芯轻叹了口气,蹲在刀疤男面前,还未开口便听他道:“姑奶奶饶命,我们就是想填饱肚子。”
几人绝对是惯犯,白?芯可不信他们的话,“箱子里是什么?说实话,不然杀了你。”
刀疤男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是…是前头一支商队的东西,里面是东珠。”
白?芯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话本子上的东珠?凡尘的手有办法了!
白银笙不知她的打算,只叫了林祥一起绑人,把箱子搬上了马车,准备再往前找找那商队。
车后绑了劫匪,他们的马车走得就更慢了,又是半个时辰后才遇到那支商队。
林祥上前叫住他们,解释了一下来意,白?芯下了马车朝商队走去。
一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多谢诸位,鄙人姓金,本是看见这群流匪在殴打一女子,一时冲动上前阻止,不曾想……”
白?芯颔首,“举手之劳,你们的东珠我们也讨了回来,只是不知可否卖一些给我们。”
老金摆了摆手,“我送小姐一些便是,全当作是谢礼了,不知小姐可能载我到锦城,我的马车也被流匪抢走了。”
听他愿意赠东珠给自己,白?芯自然满口应下。
白?芯向白银笙说明了状况,就瞧见不远处斜靠在石头上的女子,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救救我……”女子微张着双眸,低喃道。
白?芯下意识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马车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随即望向付凡尘,“凡尘,你给看看吧。”
付凡尘拿出一方帕子搭在女子手腕处,把了会儿脉,“脉象虚浮,就是饿着了,其余的都是外伤,上点药就好了。”
白?芯接过药塞进袖口里,招呼了老金一声,朝着锦城驶去。
进了城门后往东街而去,马车在金酥阁前停了下来。
老金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此番多谢诸位搭救,不知诸位可找到了歇脚处。”
“还未曾,金老板可知哪家客栈比较好?”白银笙扬了扬唇角。
“就这条街的吉安客栈还不错,若是诸位在吉安客栈落脚,我随后便差人将东珠送过来。”
白?芯摆了摆手,“小事,小事,城外的流匪就拜托金老板扭送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