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陈筠就带着礼品到了白府。
胡辛在前院花园找到了白银笙等人,“少爷,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前来拜访,人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白银笙了然,“我亲自去迎,吩咐厨房多备几道菜。”
胡辛退了下去,白?芯自觉的跟在了白银笙后面,不想付凡尘也跟了上来。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我虽是借住,但怎能跟婆婆一同在大厅坐等,如此倒是失了礼数。”
闻言白?芯扬起了嘴角,十分赞扬的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看来白姑娘并无大碍。”陈筠依旧摇着他那把云鹤折扇。
白?芯打趣道:“让你白跑一趟了。”
陈筠笑了笑,“可不算白跑,大理寺暗门附近的宅子可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正好今儿个让我开开眼。”
白银笙心道这陈筠表面纨绔心里却是门清,“快进府吧,进去慢慢看。”
陈筠从看到前院花园开始就连连惊叹,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银笙将人带到了正厅,“祖母,这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
白苒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点了点头,陈筠显然不是个摆架子的人,拱手行了一礼,让白苒对他的感观更好了。
“老夫人,今日是我叨扰了。”
“说的哪里话,陈公子能来啊也是我们的荣幸。你们几个年轻人玩去吧,老婆子我就不参与了。”
言罢白苒就回了西厢房,众人一番商讨决定去前院的碧水亭看景品茗。
“银笙,这位公子你还未与我介绍呢。”陈筠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付凡尘对他颔首,算是打招呼了,“在下付凡尘,是银笙和?芯的朋友。”
陈筠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幂篱的男子,虽有疑惑但也未曾开口,“付公子,幸会幸会。”
陈筠盯着茶盏里清澈的茶水,问道:“这茶可是阳羡雪芽?”
白银笙浅笑,“是,今年清明采摘的明前茶。”
“怪说怎的清香扑鼻,着实有心了。”
白?芯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客套话让她兴致缺缺,只能杵着下巴眺望湖面。
陈筠似乎是注意到了她,问道:“白姑娘昨夜怎的落了水,可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的事,我自个不小心跌下去了。”
见她不愿多言,他也不好再问,一时间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小坐了一刻钟,陈筠便说要先行回府,白银笙出言挽留,只听他道:“我也是来瞧瞧白姑娘有无大碍,这几日我父亲还病着呢,眼看过几日便是祭月节,父亲的担子全落我一个人身上了。”
礼部尚书陈柏原在京都名声极好,听闻他未做官时便与一女子定下婚约,两家是世交互相帮衬了许多。
陈柏原发迹后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去退婚,反而高调迎娶了陈筠的母亲张氏。到现在为止陈柏原的后院也只有张氏一人,但陈府子嗣单薄了些,只得了一儿一女,除了陈筠便是他姐姐陈彩韵了。
陈柏原此等行事作风赚足了平头老百姓的好感,更是连许多闺中小姐都在心中暗自幻想以后的夫婿能是这般便是最好,所以众小姐又盯上了陈筠。
白银笙客套的问道:“御医怎么说?”
陈筠摆了摆手,叹息道:“御医开的药也喝了,民间有些名望的大夫也请了,就是不见好。”
付凡尘闻言有些意动,当即道:“不知陈大人是何症状?”
陈筠颇有些意外的看向付凡尘,这人从见面到现在就只说过一句话,此刻提起父亲的病倒是开了口。
“在下知晓些医理,想着出份力,唐突陈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