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急忙将画收起来,将小厮带到后院,疾言厉色告知小厮,送画之人可能是一名通缉要犯,希望其能如实说出一切原委。
小厮吓坏了,仔细说出了事情原委,并描述了送画之人的样貌。
看样子四十多岁,文士打扮,皮肤黝黑,脸上还有刀疤?
花娘皱起眉头,这怎么听都不像刘光。
土狗出声道:“刀疤脸书生?书生怎么会有刀疤在脸上?难道摸人家婆娘的腚,被砍了?”
“……”
“无论如何,先去报官。”
土狗提议道:“姐,等到官兵过来,人可能早就跑了,我们先去抓人吧?”
花娘斜眼鄙夷:“如果真是刘光乔装改扮,你们能抓住他?”
土狗羞愤道:“瞧不起谁?”
花娘知道土狗武功不错,也算是江湖一流高手了,但刘光的武功更高。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真不是他对手。”
土狗不动声声掏出一支短铳,阴险的道:“我有小爷给的火铳。”
“……”
花娘翻了一记白眼,李小牙这狗东西!
不能再跟刘光牵扯不清了,花娘一咬牙,命人去报官的同时,亲自领着一群护卫跟随隔壁福杏楼的小厮,返回福杏楼,谁知道送画之人早已结账离去。
官府的捕快很快就过来了,他们立即派人前往南风书院询问。
秦淮河畔一株大树之上,金庆生看着一群明火执仗的捕快,默默叹了一口气。
为何不收呢?
她要是不收东西,自己欠她的要如何还呢?
南风书院的人,捕快都登门了,他们还浑然不觉被盗了,当捕快闯进院主的书房,看到昏迷过去的院主,而桌案上仅剩一幅没画完的临摹图,他们才惊觉失窃了,即刻派人通知了王家。
后半夜,捕快巡检派人通知李小牙。
李小牙带着一肚子起床气,领着锦衣卫又一次来到风月楼。
“你的老情人就针对我是吧?”
“……”
李小牙气急败坏咆哮:“谁家不偷,专偷我家,我刚领的五城兵马司督捕一职,想打我脸是吧?”
“……”
花娘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被骂得不敢抬头。
麻子忍俊不禁,谁让你岳丈家里宝贝多?
王家已命人将画取回去了,李小牙并没有看到被盗的画,不过,他先前已在王家藏室看过此画,此画算稀世珍宝,轻轻松松卖十万两以上,主要是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你的老情人,倒是挺有眼光,全挑的稀世珍品,生怕你屁股不够大,坐不穿牢底是吧?”
“……”
花娘羞愤抬起头:“你不要一口一个老情人,我跟他已没有一点关系。”
“没关系?”李小牙冷哼道:“他前晚盗唐皇古琴送给你,今晚盗元朝古画送给你,明晚不知道又会盗什么送给你,你跟能他撇得清关系?”
花娘冤枉委屈的道:“我又没有唆使他偷东西。”
土狗出来圆场道:“小爷,花姐收到画,察觉可能是刘光送的,当即就报官了,并领着我们去抓人,可惜扑了一个空。”
李小牙询问一名巡检吏目:“手法也跟前次一样吗?”
巡检吏目点头:“一模一样,也是先使迷香将南风书院院主麻倒,然后进屋将画盗走。”
麻子拿着一幅通缉画像,叫来送画的小厮:“小子,你过来辨认一下,看看叫你送画的可是此人?”
小厮仔细辨认了一番,犹豫的道:“看着不像,那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脸庞很黑,脸上还有一条很明显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