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自小便如此。”
严长老眉头一皱,疑道:“奇怪,那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易思索片刻,还是摇头。
“晚辈常待在深山中修炼,吃过太多东西,记不清了。”
严长老打量着他,瞧着不像说谎,难不成世上真有体质如此特殊之人?
可惜修为是硬伤啊,又这样瘦弱,若真要学习炼器,恐怕连锤子都抡不动,三峰弟子向来要练体魄,简以茹是如今年纪太小,才暂时先从灵阵学起。
严长老摆摆手道:“罢了,苗子再好也不是老夫能要的,宗主不过想让你在寒山宗进修一年,你师父都能气得不给宗主好脸色看,老夫更加无福消受,以后,你就算是老夫门下的记名弟子吧。”
“这手镯有器灵,威力是寻常灵器的两倍,本不该交给你以防滥用,但炼器师第一件灵器意义非凡,待老夫找到合适的灵核镶嵌,再交还给你。”
“这件灵器,晚辈无法驾驭,不如送给长老当见面礼吧。”
严长老愣了愣,笑骂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讨人欢心,这件灵器可是有器灵的,一万件也难出这么一个,你舍得不要?”
江易认真道:“舍得,一件灵器再好,又怎么比得上长老的授课之恩?”
严长老一下笑开了花,对江易多了一分赞赏,他扭头一巴掌拍在简以茹后脑勺上,恨其不长进,说道:“多跟你师弟学学,成天就知道气我!”
简以茹冲他扒鬼脸道:“就不!”
师徒两人在屋内又追赶起来,外头天蒙蒙亮,江易和程曜一夜未睡,不好在严长老这多作打扰,趁着停雪便下了山。
程曜一路上都闷声不语,兴许是还在气头上,回到锤造堂,江易想起他多番质问,不忍心把他再晾到一边漠然处之,主动道:“程师兄,要不…进来坐坐吧?”
程曜沉默地看他,随后迈步踏入屋内,石门合上,墙壁上跳动的烛火在程曜刀削斧刻般的五官落下一道光影,如剑般斜斜扬起的浓眉下,一双暗金色的眼眸内倒影着江易的身影,二人对视间,他向前又走了两步,嗓子沙哑地唤了一声。
“江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