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要和殿下朝夕相处,蓬头垢面的未免有失体统,能否请二位弄些热水来,我好生梳洗一下。”
两个丫鬟自然连声答应,一个去准备热水,另一个去拿换洗衣服去了。
王朝仪已经盯着卫屏的房间看了好几个朝朝暮暮。
先前那一病如此凶险,成香花居然还没死!如今倒是因祸得福,索性和卫屏同住一屋了,如此下去又还需几日便同床共枕了?!
王朝仪气得将手帕揉了又揉,见两个丫鬟出了房间,一个去了伙房,便悄悄跟了去。
如今香花和卫屏同吃同住,王朝仪有心下手也得三思而后行,如今正巧只有香花一个在房间里,可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王朝仪见那丫头烧了许多水,还另外准备了许多花瓣,便知道这是香花打算用来沐浴的,心念一转,便计上心来。
丫鬟烧好水之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她,便出去看看,王朝仪便趁着这点时间溜了进来,将手里一瓶香粉全倒在了水里,又用水瓢和了和,这才赶紧出去。
丫鬟回来之后并没看出什么异样,便把热水和花瓣一起带去房里。
两个丫鬟有心服侍,但香花不习惯别人照顾,只说自己来。等她脱了衣服准备入水时,水的热气扑了她满脸,香花眉头一皱,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痒痒粉。
当初她曾用这东西收拾过那个员外儿子,如今是谁想用这东西对付她?
那两个丫鬟?并不像,如果她出了事,那两个丫鬟首当其冲。
如此阴毒,香花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人。
卫屏这才刚刚出门,她就如此迫不及待。
香花穿好衣服,对两个丫鬟笑道:“我不习惯这样的热水,还请两位略烧一烧就送来。”
两个丫鬟答应了,按照她的吩咐重新烧了水,一起送过来,香花这次更加谨慎,见没什么异样才入水洗了。
沐浴过后的香花更加容光焕发,正所谓姿色天然、冰肌玉骨,古人有诗云“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两个丫鬟早听说了香花是金州的一个平民丫头,先前见她还是病中,不料她只梳洗了一下就如此秀色可餐,一时都看呆了,心里暗自道难怪世子待她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