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打听打听成香花的惨状,说出来让许如玉开心,她要是开心了,他们这些做仆人的也就好过些。
许如玉日日在芳蕊殿中闲来无事,又记挂着卫晞,要是他多去陆非霜或是孔茜那里多一次,许如玉就咬牙切齿;要是卫晞另外看上了别的人,玳瑁觉着许如玉大约是会动杀心的。
不一会儿,另一个宫女送进来另一封信,那是许如玉高价买通了卫晞身边的内侍,让他每日把所见所闻都细细地告诉她。许如玉就算被关在芳蕊殿里,对外面的事还是知道不少。
她方才得知了成香花惨状的笑容还挂在面上,嘴角都还没松下去,就看到让她怒急攻心的文字。
玳瑁一见她变了脸色,连忙跪下道:“良娣息怒,良娣息怒。”
许如玉猛地把手里的信往地上一扔,顺手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往地上一推,那些天青瓷的好东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吓得玳瑁连头都不敢抬,其他的小宫女自然更不敢说话,一个个把脑袋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都知道,许如玉发起火来是不念旧情的,连玳瑁都被打过,何况他们?这会儿谁要是说错一个字,就要被打得头破血流。
“好,好得很!”许如玉踉跄了两步,“那贱人都沦落到如此境地了,都成弃妇了,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玳瑁赶紧把头垂得更低,轻声道:“大约是太子念在旧情的份儿上,前去看望一二也是有的……”
“旧情?”许如玉抓起小案上的花瓶往地上一摔,“有什么旧情?太子若是爱她,为何不把太子妃这位置给她?”
玳瑁赶紧道:“良娣说的是,良娣说的是。是奴才多言了,在殿下眼中,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良娣就把她当做一只猫儿狗儿,能讨殿下一时欢心罢了,何必和她置气,伤了自己身子呢?”
许如玉看了一眼躲在床底下的猫咪,坐在椅子上道:“对,她这样的贱婢,可不就是一只猫儿狗儿,我不用和她生气、不用和她生气。”
玳瑁见她好似平静下来,正要把头抬起来,忽然听到外面通传“殿下驾到”,连忙转了个方向,重新把头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