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劭行给甘棠发了条微信：“别睡了，起来陪我聊天。”
甘棠刚刚被吵醒后，压根就没睡着，看到这条微信，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
“有偿，算加班。”
“加班费也弥补不了我宝贵的深度睡眠！”
“哦，”顾劭行略一沉吟，“那就按字数结算，一字一元，多聊多得，怎么样？”
“不行，一个字十块钱。”甘棠幸灾乐祸地还价，她还记恨着顾劭行扣她工资的事情，这次要好好报复一下他。
“可以，但是必须语音聊天。”顾劭行提了个附加条件。
甘棠飞快爬下床，披上大衣溜出寝室，拨通了顾劭行的电话。
“顾总，想聊什么话题？”
“你自由发挥就好。”顾劭行不在意聊什么，只是找个借口让甘棠陪自己度过这段尴尬的时间罢了。
“那我给您读故事吧，这样方便统计字数。”甘棠也不擅长聊天，她只想提高效率，多挣点钱。
“可以，读点有意思的。”
她打开阅读软件，清了清嗓子，“儿时喂养乌鸦，导致阴气很重……”
“甘棠，”顾劭行闭了闭眼，“换一个。”
“哦，您不喜欢悬疑，那这个呢，程安雅，女，17岁，身高164cm，体重48公斤，大美女一枚……”
顾劭行打断她，“这是小说吗？”
“是的顾总，这是我的言情启蒙读物，非常经典。您要不要听，还是再换一个？”
顾劭行微微叹了口气，“就这个吧，好好读。”
“嗯，那我继续了。今天是她男朋友王锐的生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甘棠声情并茂地演绎着。
“刚进屋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鞋柜前有双红色的水晶高跟鞋……”
顾劭行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他现在有些怀疑，甘棠就是故意在整自己。
不过听她一本正经地读出那些极具画面感的文字，再脑补出她那张清冷的小脸，居然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顾劭行在一种混合着羞耻、尴尬和好笑的情绪中，身心慢慢平静下来，居然还有点听入了迷。
“咳咳咳，顾总，我嗓子有点冒烟，今天就到这里吧。”甘棠连续朗读了半个多小时，感觉有点缺氧，眼睛也很酸。
“好吧，”顾劭行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来，“我估算了下， 你大概读了七千字，就按一万字算吧，卡号发来，我给你转账。”
那她岂不是赚了十万！
甘棠乖乖报上卡号，感觉自己发现了一条新财路。
“顾总，您喜欢听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给您读书。”她殷勤地提议道。
“好啊。”顾劭行勾起唇角，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转过去了，应该很快到账。”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七点，“辛苦你啦，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吧。”
“好，那等下公司见，顾总拜拜！”甘棠已经听到了到账的短信提醒，一激动，率先挂断了电话。
顾劭行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居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整理了一下，打开房门。
客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场球赛，叶焰蜷在沙发里，张着嘴巴睡得很熟。
顾劭行去浴室冲了个凉，借用阿黎的剃须刀清理了新冒出的胡茬，吹头发的时候，呼呼的风声把叶焰吵醒了。
他倚着门框，欣赏顾劭行风中的一头茂盛的乱毛，由衷地说，“老子如果是个女人，一定每天扑倒你一千次。”
顾劭行关掉吹风，对镜中的他邪魅一笑，“想要么，爷现在也可以满足你。”
叶焰闻言，惊恐地抱住双肩，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