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坐在城墙上将怀里的银票揣的好些,这要是打架的时候弄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又把刚刚背在肩上的包袱打开,把里面的饼子每人分了些,把水袋也给她们,“快吃快喝,等下就没空吃东西喝水了。”
这城墙上果然没有几个人,顾清走到另一边看向里边,埋伏在城门两侧很多人,甚至还埋伏了许多弓箭手。
顾清觉得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城门里边一定是有陷阱,那里的土比别处的颜色要深,应该是挖开过。
不过,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最少要等吃饱喝足之后。
顾清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要不是这些人她还老老实实在医谷晒太阳,等着看夕阳呢,再就是在去京都的路上纵马狂奔一会儿。
都怪这些叛军,真以为拉了支军队竖了面旗子就能叛乱成功。
哼,心思简单。
今日顾清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她呸了一声就猫着腰走回去,趴在城墙上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拿来,有一只劈了毛的毛笔,还有砚台和墨条,倒了口她水囊里的水,研起磨来。
她一边研磨一边说道,“司念,待会儿我写完你就把这信拿去给穿白甲拿枪的那个大哥哥,他会带你到有吃的东西的地方等我。”
“好。”
司念机械的啃了一口饼子,然后眼睛突然一亮。
好吃的。
那还吃饼子做什么。
然后她就把饼子给了顾清。
“死鬼姐姐,你吃。”
顾清看着她,磨墨的手顿了一下。
“好,我吃。”
然后她就把饼子接过来接着啃了。
吃完了饼子,也磨好墨了,她把包袱皮翻了过来,里面瓶瓶罐罐的疗伤灵药她都分给了青青和悠悠。
包袱皮的外面是白色的料子,绣的花纹比较少,只好凑合一下,不然就只能去扒那几具尸体的里衣了。
顾清把劈了叉的毛笔在砚台里蹭了蹭尽量让它顺一点,而后她习惯性的把笔换到左手,把自己看到的和猜测写了下去,并且说她是顾清的朋友医谷的人是来帮他的,又让他把司念带到安全的地方。
虽然顾清并不担心司念的安全,她也应该不会害怕,她只是不想让司念看见她亲手杀人。
司念是个单纯的孩子,现在也只有十六岁,她下山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满门被屠,她娘最终死在了她的怀里。
从那之后司念就不大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顾清只希望能保护她一点算一点吧。
而她也会替她找到屠她满门的仇人。
顾清看着拿着信离开的司念,心里有一瞬开心。
然后就听见“嗖”的一声,接下来又是好几声破空之声。
从城墙里上来了十几个穿着皮甲的叛军,现在已经被青青和悠悠用袖箭射穿了喉咙。
她们收了袖箭上前将尸体挪开。
顾清看着司念带着信朝她大哥那走过去,然后别开了眼,是时候了。
刚才青青和悠悠杀的那几个人是来换防的,不过他们谁都走不了了,现在已经和之前在这里藏着的那十几个人一起堆在墙角了。
顾清将剑放在城墙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等待着城里的人发现他们。
而司念把顾清写的信拿去交给顾城的时候。
呃,被拦住了。
不过很快就放行了。
“这个大哥哥,这是我死鬼姐姐给你的信,她说你会给我好吃的。”
任六当即没站稳,险些栽下马。
这小姑娘,真是与众不同。
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