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曲寒来说能藏的地方实在是少,而且厨房就在附近,她进去看过了,里面有刚吃剩的东西,那些吃食余温尚在,说明人就在这院子里,听到外面有马车所以藏起来了。
而且他敢藏起来就说明留下的这几个老仆人都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顾清见这几位老伯身有疾,便想为他们把脉。
她把脉枕从袖袋里掏了出来,还好带了这个东西。
“老伯,我见你脸色不好想必身子有恙,我是大夫,不如就由我来为你把一把脉吧。”
语气温柔。
她与之说话的那个老伯极不情愿的把手腕递给她,顾清叫秋枫把桌子挪过来,这么把脉有些累。
“老伯,我们都不是坏人,您也坐吧。”
老伯未曾言语只听她的话老老实实坐下了。
顾清神色轻松,把脉是作为一个大夫最基本的能耐。
“老伯可是曾受过伤,一到阴天下雨之时曾经的伤处便会作痛,天气越差痛的越厉害。”
老伯点点头。
顾清以为这人先前是不想说话,这一把脉才发现这人伤了喉咙,说不出话来了,即便能说也定是声音既小又沙哑。
而且另外的几人也都不说话,像是和他一般。
一进的院子,几个哑了的老仆,是什么原因呢?
顾清忍不住的去猜想。
她看的话本子有这种情况的,大多都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有口难言,而且大多都是不识字的,想从他们口中知道些什么难于登天。
顾清摸着脉象也不急了,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殿下,让人都退出去。”
顾清朝后喊了一嗓子。
景焱迟疑片刻还是决定相信她,但他不放心自己没有出去,而且还走到了顾清面前。
“都出去了,除了我。”
顾清抓住了老伯要缩回去的手,紧紧的钳着他。
那老伯被她这一身的力气惊到了,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便只得承认自己老了,再有就是这大夫手劲太大了。
“殿下是不放心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了吧。”
景焱厚着脸皮点头,他听出了顾清那特意加重了语气的弱女子,忙道,“你也就是力气稍微大些,若是碰到带兵器的人可就糟了。”
“那殿下就站那边吧。”
顾清用下巴一点井口的位置。
老伯的脸色不可察的变了一下。
景焱站在井口朝下看了一眼,是口干井,井中无水,那么就可能藏人。
他目光移向顾清,顾清冲他很轻的点了下脑袋。
她一进门就发现了那口井,寻常百姓家的怎么会打两口井呢,而且那口井被一口缸压住了,她蹲下时发现了缸有移动的痕迹。
想来是来不及掩盖的。
“殿下别走的太远了。”
不然可能来不及保护他。
顾清继续开口,“方才有些没看好,您不介意的话在让我这个大夫帮您把把脉吧。”
老伯的脸有些发黑了。
顾清攥着他的手腕接着说道,“您都这般大的岁数了,就别再瞒着一些不该瞒的事情了,因为容易折损寿元,行了,方才我没看错,您身上没什么大毛病。”
别自己作死就成。
话音落,顾清松开了钳着他的手,接着起身又去扶另一个老伯。
这老伯脚上的鞋子忘记藏起来了,而且鞋底不脏,身上的衣服也是穿了很久的,洗的已经有些发白了。
“老伯,您别害怕,我来给您把把脉。”
老伯听懂了,冲她点点头然后就在顾清要,摸到他手腕的时候另一只手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