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一觉醒来,就觉得脖子格外难受,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脖子,骨头嘎吱作响,不禁伸了几个懒腰。山间野地,自然不能像大营里一样睡得舒服。余光瞟了眼林武,呵,东西都整理好了,正在吃干粮,也不怕噎得慌,沈卓忍不住腹语。
沈卓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望着远处的山峰,太阳已微微露头,红霞布满了远处的天空,又是个艳阳天啊。
“走吧,”虽然已经出了荒漠,但这大日头,路上没有树荫遮蔽,大中午赶路还是难熬的,早点出发早点赶到才是。
“嗯”,经过一番整理,两人重回到大路,挥鞭策腾,尘土飞扬。
路上的景色一直在变,从寂寥的荒漠变成了裸色的大山,风呼啸着,吹得二人脸颊通红。沈卓望着前方,想着应该是出了姜国,这是一片无人区,看不到任何生物,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林武二人。再往前走,就是楚国的边境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三天午时,沈卓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简易搭建的茶馆,一个店主一个小二,几张桌子几张板凳便做起了生意,现在刚好是日光高照、骄阳如火,生意热闹的不得了,自从进入禹州后,就看到不少商贩都往陵俞赶,一问才知道,最近这几天好像是陵俞的什么大节。
“林武,咱们也去喝一杯。”沈卓看了下刺眼的阳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嗯,正好我也渴了,”林武看着远处的茶馆,往来人员还真不少。
两人骑着马,小步踱过去,没走两分钟,便到了小茶馆,小二哥很是热情的来牵马,“二位客官,请坐请坐,茶水马上就来。”
两个喝着茶水,听着途经商贩们的议论:
“吴兄,今年这花嫁好热闹呀!”“可不是嘛,都看到好几批人来了。”
“我听说西硫的商贩都来了!”“什么,那不是离楚国很远的吗?”“可不是嘛。”
“几位兄弟,”沈卓拍了一下后侧人的肩膀,拱手问道“刚才听你们说起花嫁,敢问那是何节日呀。”
“你是外来人吧!”一个穿着布衣样貌普通的男子看着他说道。
“是啊,我们二人初来此地,”沈卓装作不经意的挠了挠头。
“你们俩运气真好,来的正是时候,过两天呀就是陵俞一年一度的大节,这几日被称为花嫁。”随后又看了下四周,声音低沉下来,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继而说道“据说是为了祭拜神女!”
“神女?”
“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是请戏园子搭台表演陵俞的有名戏——虞涑降雨。传说中,虞涑是路过此地的上神,看到该地焦金流石,百姓面黄肌瘦气息奄奄,个个食不果腹,却愿意取出贡品献与上苍,祈愿天降大雨。虞涑深受感动,便施了法,当晚就下了一夜的雨,次日百姓出门后发现原本干涸的河道,竟在一夜间填满,这就是陵俞著名的虞波河,而陵俞也由此而来。而所谓的花嫁,其实就是该地的花灯节,河面之上,繁灯点点,宛若女子出嫁,所以被称为花嫁。这里的百姓认为在这条显过神的河里放花灯,花灯顺河而下,便能抵达虞涑住的地方,将他们的心愿带给虞涑,祈愿接下来的一年顺遂平安,无病无灾。”
“原来如此,”不少人都点点头。
“吴兄,还是见多识广啊!”
“岂敢岂敢,诸位缪赞了,”那位被称作吴兄的人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后来这事广而告之,附近百姓都来祈愿,就有了每年十月十,都会举办为期三天的花嫁的习俗。”
“缘是如此啊。”
“不曾想花嫁竟由此而来。”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好赶上好时节。沈卓与林武交换了个眼神,回到了位子上继续喝茶。休息片刻后,便继续赶路。
“小二哥,此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