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送礼,一个收礼,牧旌拜师这件事就在他的闹心中这么定下了。
孔明亮端端正正的坐着,受了牧旌恭恭敬敬的三拜,喝了一口他敬献的拜师茶,道:“云扬,汝且起身吧。既然时日紧迫,那为师便自今日起,尽可能的为汝传授一些书中的道理,以及老夫五十多年的应试经验。”
牧旌偷偷撇了撇嘴:传授点书中的道理也就罢了,您那些应试经验,还是算了吧。
孔明亮将手中的书卷展开,也不多浪费一点时间,直接开讲:“今日为师要为汝讲解的是《诗经》,汝且去将书取来。”
不多时,善解人意的新侍女晴雪便将书取来,而后又恭谨的侍立一旁。
牧旌心中有些诧异: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识字?看来出身并不一般啊,以后找个时机,给她问出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君子好逑……”
孔明亮摇头晃脑的吟了一首,问道:“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教育和四年大学本科教育的他,怎会不知?
但他想知道,古代这些儒生,对于这些诗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他摇了摇头,道:“请老师赐教。”
孔明亮眉头一皱,觉得这孩子没救了,微微叹息了一声道:“那为师便为汝解惑。
“这句话的意思是:关关和鸣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身姿窈窕、温柔贤淑的女子,君子应狂热的追求……”
牧旌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一本正经的老穷酸,使劲的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对啊,以前老师不是这么教的啊……
他打断了老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讲述,疑惑道:“先生,这么理解,似乎不大对吧?”
老孔瞪了他一眼,吹了吹嘴边的胡子,不悦道:“你质疑为师?”
“不是,前面几句也就罢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的是您解释的那样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为子纲……”
“得了,您继续吧。”见老家伙即将教训自己,很乖巧的闭了嘴。
“好,这一句,记下了吧,咱们继续……”
老孔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上午,茶水都换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午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真的很为这个学生着想。
一开始,牧旌还提出一些质疑,但很快就被吹胡子瞪眼的镇压了,后来他就干脆坐那儿,认真的听课。
还别说,请个老师讲课还真管用,至少比自己看书强多了。
已近午时,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思想也飘到了厨房里。
见他开小差,老孔瞪了他一眼,重重了咳了一声,及时拉回了他的心思,道:“接下来,是‘召南·野有死麕’。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将诗吟诵了一遍后,老孔一本正经的问道:“这首召南,知道作何解吗?”
不用说,牧旌依然摇了摇头。
老孔也很自觉的又滔滔不绝起来:“我在野外猎杀了一只獐子,用白茅包起来,遇见了一个怀春的少女,就送给她诱惑她。
“又在灌木丛中射杀了一头小鹿,也用白茅捆了起来,献给那个容颜如玉的女人。
“让她感到舒心了,就可以褪她的衣衫了。
“她羞答答的说:你慢点嘛,不要急,先别动我的裙子,那只狗一直在叫呢!”
牧旌再一次怀疑人生了:这首诗,真的是这么解释的吗?古人,好直白啊!
“都记下了吗?”
牧旌:我……恐怕得好好消化消化。
“好了,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