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哦了声,搞不懂川睿的心思,“那走吧。”
二人被常山一路领着去了川王府,一路过来,晏清翮愈发沉默。
川王府的构造,像百余年前的徽帝府。
还有整个川王城。
所有的一切,都维持在鸰奴生前的模样。
从正门踏入,行过安和门后,就是常青殿。
川睿端坐在常青殿的太师椅上,备好了茶水糕点,手边是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阿奴要来了,她会记得那个午后,在她边上清扫花园的那个小哑奴吗?
一定会的,毕竟那时,她都认出了他。
川睿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忐忑又激动又难耐的情绪。
他知道太初和徽帝已经踏进了正门,从没有什么时候,觉得那一条路这么漫长过。
“我总觉得川睿好像认识我,不,认识她。”路上,太初给晏清翮传音,“您有印象吗?”
晏清翮细细翻找了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到点什么,很可惜,一无所获,她只能如实回答,“并无。”
“阿……不,太初!”川睿一见到太初那修长笔直的身影,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太初能清楚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丰富的情绪,开心、喜悦、激动。
“小王把我们两个喊过来,有何贵干呢?”太初微微往前一步,将晏清翮挡在了身后,整个人呈戒备状。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太初这次略略放松了些,但川睿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危险度并没有降低。
“坐!”川睿来回踱步,与太初开口对话,总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完全冷静不下来,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被点燃,在沸腾。
太初:“?”他是不是有什么多动症?
入座之后,川睿双手拿着锦盒,抿了好几次唇,太初注意到他端着锦盒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那个老妖婆这些年散落在各地的种子。”川睿专注地看着太初,那张阴柔的脸上满是期待。
他在期待太初的夸奖。
太初皱了皱眉,没伸手,“你想要什么?或者……你为什么帮我?”
前半句说完,川睿还是带笑的,但后半句……
“你不记得我了吗?”他一脸不敢置信,假的,一定是假的。
太初看了眼晏清翮,又把目光投回到川睿身上,“我有很多记忆都还未找回。”
川睿有些失望,但还是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如何才能帮你找回那些记忆?”他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太初摇头,“不知。”
如果川睿收集到的种子很多的话,或许能找回大部分,但……锦盒里到底有多少种子呢,她不知道。
血脉之灵已经感知到了种子里蕴藏的血气,变得有些躁动。
“种子确是我需要之物,但我不能白拿,你要什么?”
和烛邪谈交易什么,也是挺离了大谱的。
“她的命。”川睿指了指晏清翮。
太初轻笑一声,指了指外面的天,“你看看外面,日头是不是还在?”
川睿当真去看了一眼,这个空间里是没有日升月落的,规则还没有完善到那个地步,只有永昼。
“是白日。”他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就做起梦来了?”
川睿:“……”阿奴以前嘴没有那么毒的,果然还只是个半成品。
“如果把我们找过来只为这件事的话,就可以送我们回去了。”太初理了理袖口,她其实对于过去鸰奴的记忆没有太多执念。
能拿得到就拿,拿不到也就算了。
“你不要这些种子?”川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