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棠见状,添油加醋:“哎主人您不知道,那小妖婆还总搞一些小发明来给帝君看,有点像是您以前做出来的,但又不太像那么回事儿。”
太初哦得意味深长,“那看来帝君大人十有八九也看不上我这些便宜丹药了嘛。”
正准备将那些丹药收起来的时候,晏清翮却更快一步的攥住了太初的手,在太初怔愣的一瞬间,广袖一拂,所有的丹药都消失不见。
她看着太初,认真又严肃地强调:“你给我了,是我的。”
“不会看不上。”
太初被晏清翮难得表现出来的略有些强势的占有欲给逗乐了,霎时只觉徽帝大人私下实在是单纯的过分。
这种像是小动物圈领地宣示主权行险些让太初崩不住表情,想上去抱一抱她。
她抬手拍了拍晏清翮的发顶,柔声道:“对,都是你的。”
纪星淮和柳观棠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狗粮还是熟悉的牌子,就是好像配方升级,更齁了。
过去的徽帝极少有主动表现什么的时候,基本都是被动方,被动回应鸰奴的话,也被动承受鸰奴的感情。
——她太内敛了。
显露在外的、能被人看见的,只有冷静到极点的理智和淡漠。
所有关于情绪的东西,都像是被包在一个无形的壳里。
没人知道那壳子里,到底是一无所有,还是汹涌奔腾。
可如今,壳子像是被钻出了一个小口。
时不时的,总会漏出一些来。
柳观棠轻哼一声,至少不是他们主人单方面倒贴,倒是让人看着没那么不爽了。
晏清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她蜷了蜷手指,侧过身去,避开太初蕴了柔暖的眼睛。
仿佛这样那些羞赧就追不上她。
屋外,砚昙似乎又在阻拦着什么人。
柳观棠一瞬间气势汹汹,宛如一只护崽的母老虎,撸了撸袖子,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又是那个惯会做戏的小妖婆,我倒是要看看,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纪星淮拽住了她,看向太初,“主人,要见见吗?”
太初思量了一下,点头,“可以,那我现在是思柔。”
晏清翮默默给太初打了个诀掩盖她的气息。
砚昙得了吩咐,没有再继续拦,尾随沁凝进了承平斋。
“哟,帝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太初完美切换人设,理了理长发,状似无骨地靠在了晏清翮边上,娇滴滴地调侃。
突如其来的亲近叫晏清翮僵了僵身子,但还是站得笔直,让太初能倚得更舒服些。
沁凝有些意外,不是说这个女人惹怒了徽帝,已经被囚禁很久了吗??
“帝姬怕是误会了,我与徽帝哪有什么隔夜仇呢,我们只是玩囚/禁游戏而已~”
晏清翮不动神色地掐了一下太初的腰,太初的笑僵了一僵,一只手假装倒背,很快就抓住了晏清翮欲缩回去的那只不听话的手。
指尖顽皮地在某人掌心挠了两下。
晏清翮抿了抿唇,不语,心却是不可控制地狂跳。
“你!!”沁凝气急,她几步上前,也想靠近晏清翮,却被纪星淮和柳观棠这两个门神拦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这二人也不是故意拦,就是状似无意地,站在了沁凝要靠近晏清翮的必经之路上,不让她顺利过去罢了。
“帝君,我今日炼了一炉神丹!”沁凝咬了咬下嘴皮子,还是兴致勃勃地同晏清翮分享着她的成果。
“多谢,不必。”晏清翮难得很直白的拒绝了她。
可落在沁凝眼里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