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玄见了那么多人都被定住,心里又爽又卑微。
爽得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是她看着别人被丢定身术了。
卑微的是,她这辈子想让徽帝体验一把被定身术定住的感觉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风水怎么都转不到战力天花板的头上。
所以初玄只能无数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当一个有眼力见的灯泡,控制自己也控制清梧那个憨憨。
——被定住之后莫名浑身痒的感觉实在是要叫人疯掉。
五个人自深渊口一跃而下,在几人的悬空术法都不好用的时候,一条火龙呼啸而出,托住五人稳稳落地。
“哑……帝君?”
脚才一沾到实处,太初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顺着声源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是周茗萱。
看来她的凝海丹效果还不错。
周茗萱和周显宗也是才进来不久,幸好家里给了仙器傍身,不然怕是才进来就要被摔个七荤八素。
这下面不知怎么回事,竟禁锢了人的仙力。
于他们这些在体术上不甚上心的修士实在不利。
周茗萱打理了一下仪容,犹豫几息,才带着闷不做声的周显宗过来,给晏清翮行礼。
近来冒充徽帝的人有些多,但周茗萱确认自己不会认错,更确切的说,是不会认错独属于徽帝的这条火龙。
小火龙趁着徽帝还没让它消散,果断盘到了太初脖子上,继续给她当小围脖。
太初笑了笑,饶有兴致地挠着火龙的下巴。
无关紧要的人太多,本命小火龙这一次绷住了表情,如她的主人一般,高冷不可侵犯。
“二、二姐。”周显宗支吾半天,最后蹦出了这几个字。
奈何无论是被他们叫做哑什么、帝君亦或是二姐,晏清翮本人连个眼神波动都无。
周茗萱自小看够了晏清翮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想起晏母。
母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倨傲与孤高。
那时她只能看着她的父亲殷勤地围绕着晏母,护着她隆起的腹部,两个人有说有笑,而她跟母亲常倩柔就如同只能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更像是……影子。
不见天光,没有名分。
幸好啊,晏母生产时触及旧伤,一夕之间人就没了,救都救不回来。
她跟母亲名正言顺地被接进了晏府。
随着晏清翮日渐长大,她那张精致的却冷漠的脸,见上一次就能深深刺痛周茗萱。
所以她打压晏清翮,处处欺负她,甚至还想法子把她赶出了晏府。
直到……二十多岁的晏清翮,以最强盛的姿态归来。
“你们俩老跟着我们作何?”太初几人往深处走,周茗萱和周显宗就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身后,这让太初不太愉快。
怎么,要跟在他们后头捡漏?
“是想起给徽帝陛下的大礼没行吗?也是,上次礼数有差,被天罚了,纵是快两千岁的孩子,这次也该长记性了。”太初靠着晏清翮,悠悠然调侃。
尤其在“两千岁的孩子”这几个字眼上,她咬字咬得实在清晰,很难让人不听出里面的嘲讽意味。
周茗萱:“……”难怪她母亲说跟在徽帝边上的小丫头片子嘴皮子厉害的不行。
周显宗:“……”真不愧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子,把他家这个总是无理取闹的长姐噎得可太好了!
母亲的警告开始淡去,周家小少爷的一颗春心再次蠢蠢欲动。
晏清翮站得笔直,她本身就没太初高,如果不站直,她家小朋友会靠得不舒服。
“我是陛下长姐,这是陛下幼弟,比起你们,难道我们不是更该同陛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