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完全不搭理初玄的碎碎念,恋爱脑就恋爱脑呗,恋爱脑又不丢人。
路上四个人遇到了不少修士,也遇到了挺多及拓留下来的传承考验。
及拓在整个洞府里都留下了他的杀意,供人随意参悟,参悟到了他的标准,就能晋级下一轮考验,没到标准,那就没戏。
当然,这些杀意也伴随着危机。
自信过头,就会被杀意吞噬,或成为杀戮机器,或是直接碾落成泥。
太初看着傻呵呵啥都不懂的清梧还有顶着一张写满了不高兴的脸的初玄,忽然想起一个从小朋友开始就美名远扬的组合。
——没头脑和不高兴。
笑了一下。
晏清翮被太初突如其来的笑声所吸引,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太初冲晏清翮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乖巧单纯的晏清翮真的把她完美无瑕的小脑壳凑了过去,下一瞬她满目困惑的捂住了耳朵。
太初是咬了她一口?!
耳垂上还残留着小朋友的口水,湿漉漉的,一遍一遍提醒着在这方面理论知识勉强及格奈何就是没开智的徽帝陛下,她被咬了。
随后,那一整只耳朵仿佛要自燃了一般,火烧火燎的发烫。
清梧感觉到后面有点不太对的气氛,想扭头去看,却被面无表情的初玄硬生生把头扭向了她。
“大初玄,我这个是脑袋,不是扭蛋,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清梧大朋友严肃提醒。
初玄哀怨地给了清梧一个眼神: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傻孩子。
狗粮有什么好吃的!
本尊原本就是个活生生的闷里骚,羊图图又一本接一本的小说往她脑子里灌。
现在好了,太初肚子里的芝麻馅儿比墨水还要黑。
不懂套路的徽帝陛下如何逃得过本尊的那必山路十八弯还要扭曲的麻花心肠?
但实际上是……
在片刻的停滞之后,徽帝陛下取出了一块罗绣锦做成的帕子,在耳朵上擦拭一番之后,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将帕子叠了起来。
其实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风早就将太初留在她耳垂上的痕迹带走了,偏徽帝陛下所求就是个无影无形的纪念意义。
太初眼见着晏清翮把帕子收进一个价值不菲的冰系玉盒,随后光芒一现,玉盒消失不见,估摸着是收纳进了什么藏宝的地方。
这下轮到她不知所措了。
“你……你怎么还把帕子收起来。”太初揪了揪晏清翮的袖角,小小声道,语气软软又有些羞。
晏清翮在情绪方面,除了少有的情难自禁的时刻以外,大多数时候都处在一个混沌茫然的状态,俗称反应慢。
所以她不是很能明白太初此刻窘迫的情绪,只是用极其端正的态度告诉太初:“太初给的,要珍藏。”
就像那句老话,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太初:“……?”
初玄在前面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生怕笑出猪叫被本尊逮住开炮。
一物降一物,能针对本尊这种白切黑的,就只有徽帝陛下的天然呆了。
几人一路行至一片偌大的湖畔,放眼望去,湖畔边上还有数十修士,从青中年开始到中老年都有。
见到太初一行人时,大多数人的目光在晏清翮的脸上停滞了许久。
只是无人开口说话。
许是都在用传音交流。
晏清翮不遮掩容颜,却从太初这里学了个收敛气息的习惯,并且在收敛气息方面,她做的比某白切黑更加丧心病狂。
众人眼中,这个跟徽帝长的一般无二的人,竟就是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