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盛,“朕是大人,还是帝王。”
“即日起,朕就要搬来,和督公同吃同住。”
就算得不到心,楚庭深也要困守住齐沐白的人。
但凡想到齐沐白或许有朝一日和其他人成双入对,交颈厮磨,楚庭深就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她不允许。
鸰奴:“……”
“殿下三思。”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搬到她这算怎么回事?
今天楚庭深搬过来,明天朝堂上又该提议给她送毒酒了。
鸰奴……
不太爱喝酒。
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比起糊涂却快乐的活,鸰奴更愿意活得清醒又痛苦。
楚庭深似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她站起身,伸手,想去理一理鸰奴的发丝,却被鸰奴偏头躲过。
楚庭深弯腰,在鸰奴耳畔轻声道:“沐白信朕。”
鸰奴只是笑了一下。没多言。
楚庭深显然是小看了古代朝堂臣子们对于皇帝的胁迫性。
在她强硬在葳蕤斋住了第三天后,朝臣们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送上去的那些男子不说多么优秀,怎么也比一个不是男人的太监要好?
尤其……
皇夫一事,不仅仅牵扯的是下一任继承人,还有家族的利益。
一旦被选上,那么这个国家下一个帝王,是不是就拥有了一半儿自家的血脉?
楚庭深勃然大怒,任由一个年逾古稀的言官撞死在了朝会大殿上。
下朝之后,百官们也不走,齐齐在宫门口下跪磕头,说是要死谏。
对于齐沐白这个人的厌恶再度席卷而来。
这些年的安分原来等的是这一刻。
甚至有人叫嚣着让鸰奴出来验明正身,确认他到底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
而整个事件里的主人公鸰奴却是悠然在葳蕤斋垂钓。
还是老样子,半天钓上来一条,钓上来之后又放掉。
楚庭深知道鸰奴喜欢钓鱼,让人在葳蕤斋挖了个小池子。
不大,却足够鸰奴尽兴了。
图图把朝堂上发生的事转播给了鸰奴,她轻缓点了点钓竿,“看来离你我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一个想当好皇帝的皇帝,是拗不过朝臣的。
“大人,您……不陪陪帝君吗?”前面八世都陪了,都顺着帝君了,为什么这一世总想着离开。
图图不懂。
“聚散终有时。”鸰奴从不对这种在小世界里发生的感情怀抱期待,如此,也就不会因为期待落空而失望。
就像图图说的,已经有了八世的快乐,她很知足了。
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晚断不如早断。
“呵。”楚庭深迈着大步过来,“看来督公已经知道外面的事了。”
她并不意外,齐沐白能从一个戴罪之身走到这一步,手段无疑是合格的,若说她安心待在后宫养老,当真三不管,楚庭深才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