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皇帝,而是百姓。
楚庭深一番言论,让台下臣子们无言以对,开始商量起这些奏折里的应对策略。
楚庭深硬是靠着这么个转移话题的方式,把时间拖到了她二十岁。
在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及笄就可嫁人。
这样的背景之下,双十年华的楚庭深快的话都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结果陛下楚庭深却是要挑一个皇夫的迹象都没有。
整日整日跟一个太监厮混。
臣子们也有点看清了楚庭深的意思,开始和年轻的陛下周旋。
比如:陛下您要是实在喜欢督公大人,也没事,但皇夫总得选几个,孩子至少得生一个。
督公大人再好,他到底还是个太监,承定国还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
对此,楚庭深也很有说法,大概意思就是,到时候从旁支里选个合适的孩子带在身边教养。
臣子:……
他们彻底被噎回去了。
反倒是那些旁支皇室们高兴了,开始支持楚庭深的做法,私底下则是算着楚庭深的年岁生孩子。
鸰奴被楚庭深关了两年,也幸好她性子很沉,别说两年,宅个十年都没问题。
羊图图仍旧能每天给她说外面的趣事,昨天帝君是怎么怎么杠大臣的,今天帝君又是如何如何噎他们的。
鸰奴安静听完,以手作梳梳理着图图的被毛,提醒道:“要记得,她是殿下,不是她。”
不要分不清分身跟本尊之间的差距。
否则,伤心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图图:“……”
它叹了口气,“大人,您未免也太清醒了。”
清醒理智得让人害怕。
明明和分身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也过了八辈子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但凡换个人都该在回神界的时候找徽帝陛下去试探一下。
结果鸰奴就是没有。
她甚至连去栖月湖看风景的次数都变少了。
以前还会蹭点帝君的吃的喝的还有小钱钱什么的,现在是丁点都不拿了。
“嗯,清醒不好吗?”鸰奴觉得很好,她的人生从来就不配出现希望两个字。
这是,小太监送了一份茶点上来。
鸰奴不过是望了一眼,就问道:“谁让你来的?”
小太监当即跪下,不住磕头,“没、没人,奴是最近被调过来伺候的!”
鸰奴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大人?”图图对着茶点闻了闻,“当世剧毒离隐,据说中了此毒的,三个呼吸间必定毙命。”
就是……对本地过来的鸰奴大人没什么用。
“倒是正好。”鸰奴毫不在意,端起了茶水,一饮而尽,“记得伪装一下,我们走的时候来了。”
这些人也是胆小无能,竟然让她等了这么多年。
楚庭深过来的时候,正巧是鸰奴给图图喂了最后一小块茶点。
她看着齐沐白呕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沐白!”楚庭深快步过去,抱住鸰奴,声音焦急,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找医官,快找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