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嵌进肉里,“没有为什么,殿下。”
楚庭深瞳孔骤缩。
下一瞬,她那双眼中燃起的却是巨大的怒意。
“那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会选我?”楚庭深极力克制情绪,企图从鸰奴这里,得到一点点,她心中有她的线索。
鸰奴却是嗯了个长音,似在思索,随后又极不在意道:“冷宫里的小公主,难题。”
这里却有个破绽,齐沐白并不是彻彻底底的疯批人设,相反,她一路往上爬的行为都稳扎稳打,不像是那种热爱挑战高难度的人。
只可惜,鸰奴被楚庭深压迫得有些无法专心,临时之间也只能编出个有些蹩脚的理由。
希望楚庭深这个小家伙气疯了之后就罢手吧。
鸰奴看着楚庭深愤愤然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定安城,或许不能再留了。
楚庭深带着一行人去了城内一家客栈落脚。
随行人员中有一个医官,楚庭深召见了他。
“当年,督公的腿,朕记得是你给看的?”这个医官是个老医官了,此番出来,作为交换条件,丞相一定要楚庭深带着他出来,以防万一。
医官行了一礼,才道:“陛下圣明,是臣看的。”
“督公替先帝饮了毒酒,臣等竭尽全力去调配解药,可惜……”
“为时已晚,毒邪走散,流注关节,再加上督公体质素虚……”
楚庭深对特别专业的词语没有兴趣,但她敏锐抓住了重点:“当真无药可医?”
医馆对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陛下,臣敢保证,当今天下,无药可医。”
那么楚庭深看见的,又或者说,遇见的人……究竟是谁?
楚庭深沉默了。
在医官准备出言告退的时候,就听楚庭深幽幽出声:“朕想让一个人听话,可有药?”
医官:“?”
“这……”
“臣斗胆,敢问陛下想要的是哪种听话?”
听话有好几种方式,一种是全无自己神志的听话,像个行尸走肉,只做听从吩咐的傀儡,第二种则是没有主人的吩咐时,就像个正常人,而有需要时,会通过某种手段让那人强行臣服。
楚庭深打开了书案上的山河游,随后又合上:“后者,对身体可有影响?”
“这个……”医官捋了捋胡子,“第二种方式,是通过蛊虫来操控,多少还是会有的,若是子蛊寄生的宿主反抗,有如万蚁噬骨,痛苦万分。”
楚庭深安静了好一会儿,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一轮弯月隐藏在层层云雾之后,只能看见淡淡的轮廓。
她回来时……
督公大人仍旧是过去那样,淡淡的。
可那又如何。
她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就算是上九天,下九幽,也要得到。
“去准备吧,准备好了给朕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