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派蒙认真的样子，江远动了动手指，迎来派蒙气呼呼的眼神。
嗯……难得派蒙这么靠谱，他索性安分一下。
他不打算做什么，书页翻动便不会停止。
江远三人把他们的经历隐约看了一遍，最新页出现了他们的经历。
以及这个世界曾经的经历。
前面几页记录的是他们没来到这次的最初情况。
线条不流畅的一个圆形图案，土黄色，里面一个水蓝色小圈，圈旁边许多带着笑脸的小人。
“这画的是这个地方原来的样子嘛？”
派蒙努力思索。
“唔……外面这个圈是这个世界？”
书页往后翻了一页。
外围圆圈不变，里面水蓝色小圈变小很多，小人们表情从开心变成了悲伤和愤怒。
之所以能够清楚分辨出小人的表情，是因为他们脸上的不是五官，而是颜文字。
从“￣▽￣”到“T^T”和“｀Δ′”，这能看不出来吗？
派蒙逐渐理解了一切。
“这里是，水少了，他们不开心了。”
下一页，蓝色的圈圈彻底没有了，有一对翅膀的人型生物飞在小人们前面，接受他们的跪拜。
“是那个吸血鬼！”那对翅膀很特殊，派蒙认了出来。
“是他，或许是他骗了这个世界过去的那些人，又或许……”他摸摸下巴，“是他们自愿的。”
为了生存下去，他们愿意接受吸血鬼对他们做的事情——这一点是很有可能的。
“他们知道吸血鬼做的事情会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吗？”派蒙不解。
下一页，吸血鬼做的事情展现了出来。
小人更精致了些，表情不是颜文字，而是能够表达他们情绪的简笔画。
江远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
同时，他注意到小人在纸上的排列顺序是有规律了。
最左边的小人儿表情轻松，身上两道细细的黑色纹路。
越往右，小人儿的表情越不安，身上纹路越多。
看到最右边，江远一愣。
最右边的不再是小人儿，取而代之的是块头更大，样子丑陋的生物。
他们曾见过一次，看着它被此地的人类围住吸血。
“难道说，”派蒙也看到了，“之前的怪物，是这个地方的人变成的？”
“……大概是吧。”
图画上展示的很明显。
这一整页，人类占了下半张纸。
隔着一条横穿整张纸的线，吸血鬼脸上笑容诡异。
书页翻动。
新的一页，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正中间，所有生物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随后是他们的经历，飞到空中，战胜吸血鬼，此地人类消失。
画中让他们知道了人类的踪迹。
他们变成怪物，沉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