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的冬天一直很冷,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就是不飘雪。
杨晓景将手搓了搓,哈了口气,缩在厚厚的羽绒服口袋里,在街头等一位很重要的人。
如今已经十二月底了,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和红对联,街上来来往往的很多小贩还扛着些零卖的年货。
杨晓景盯着个有些一瘸一拐的小贩,就看着他一点儿一点儿消失在街道口,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什么。
今年是她和他认识的第六年了。
“喂,小孩。”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杨晓景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一转身就看见了他。
谢景行跨在个摩托车上,一只手拎着给她带的零食,车把上还挂着一袋还在冒烟的烤红薯。
“哎呀~你可算来了,再等一分钟我就要走了。”杨晓景熟练地坐在后座上,一米六几的个子,脚尖不太能着地,开始吃热乎乎的烤红薯。
“喂,叫我出来干嘛?”
“没事还不能叫你出来了?”谢景行挑了挑眉,一把夺过杨晓景手里的刚扒了一段皮儿的烤红薯,大口一咬,“那不给你吃了。”
“你这人……”杨晓景抓狂地跺了跺脚,然后从摩托上跳了下来。“不理你了!”
杨晓景走了几步,回头瞥了一眼,谢景行倚在摩托上,静静地看着她跳脚,眼神里带着一点笑。
“你没什么要说的嘛?”杨晓景气鼓鼓地问,叉着腰,顺便抢走他手里的零食。“我可是烧废脑壳,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从我妈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的。”
“哎呦好了好了,委屈死你喽。”谢景行轻轻招招手,,“今天出来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短信里,某个人说不和你考上同一个学校就不要来见你。”
“喏,你看。”谢景行怀里掏出了张单子,“入学通知书。”
——————————以下学校简称“河川”
同年四月份
杨晓景和谢景行,说从十来岁他们就在一个班里,在杨晓景还没有男女朋友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混在谢景行身边当“小弟”。
看着谢景行打架,偶尔谢景行去网吧包夜,她这个好学生还要帮忙“包庇”一下。
杨晓景体育课偷偷跟着他逃课去小卖部的样子被人拍下来发班级群里。
杨晓景刚刚过肩的头发散着,头刚刚过他的肩膀,他们都说像个英年早婚的帅气爸爸带个娇美女儿。
习惯上,杨晓景称呼他为,“哥”。
快毕业了,杨晓景和班级里的人一块去河州周边城市旅了游。
突然杨晓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晚上,大家都回酒店的房间睡了,杨晓景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晚上爸妈突然把她接回家。
谢景行早上偷偷给杨晓景发了短信约她晚上出来散步,她本来想着把自己回家的事和他说一声,不过她玩的累了,在家睡得很香。
等到她第二天正午才懒懒散散的起来,一出门,看着手机里炸了的消息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些东西。
“谢景行发了好大的脾气,什么情况?”杨晓景的闺蜜傅微微问。
“嗯……也许是因为……我放了鸽子。”杨晓景忐忑地回复到。
等她到了酒店,本来和她住同一个房间的同学表情复杂。
最后他找到她的房间,她的室友和他说了情况之后,他只好把准备好的蛋糕交给了她的两个室友。
等到他中午去的时候,室友说因为忘记放在冰箱里,天气热,蛋糕闻着像坏了,就给扔了。
谢景行发了很大的火。
在大家眼里,谢景行脾气一直不太好,杨晓景忐忑地敲了敲他的门,走进去。
“嗯……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