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我猛地想起李璇玥。我这半辈子为她做得饭最多了。
周夕美做得饭菜实在是清淡,不过难吃也得吃。
“很久很做饭,难吃吗?”她问道。
“好不好吃,你自己没尝尝?”
“没尝,不过我觉得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还挺生。你距离上次做饭是什么时候?”
“有四五六年了吧。”
“懒,你不用解释。”
“嘻嘻。”
她第二天又来了,熬了粥,带过来。昨天离别时,告知了她,没什么事不用来。
“你不要上班吗?”我问。
“缺席一两天,没关系的。”
“那也不好。”
“你要是过意不去,补我旷工费好了。”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没想到你是势利的人,哼。”
“看来,生病完全没影响你的发挥。”
“主要看对手。”
我们说话如此鬼马行空,但又能深深领悟,这都是看小说看出的默契。动不动,我们就掉入情景之中。当然,这种默契是我们相识多年之后才形成的。
我开始喝粥,是皮蛋瘦肉粥,还算可口。
“粥我尝过了,除了没毒,味道还不错。”周夕美说。
“还行,要是再打击,恐怕难有下次。”
“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怎么好意思。”
“前提不要太难,毕竟我第二次做饭,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你大可以美团外卖,然后放进你家的饭盒,带来之后,告诉我是你自己做的。”
“这个我又不是没想过,但实在不高明,也就作罢。”
“晚饭我叫外卖好了,你真的不要操劳。”
“不行,点外卖也要我来点。”
“这么专制!”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