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要来。李夫人要是同意,那我的愿望就得以实现。长辈跟我们晚辈的视野不一样,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爱情就是其次,着重点变成工作、学历、资产、收入和家庭背景。这些,我全都处于劣势。
约了在李家大宅见,吃顿饭。先前好些次都很想踏进李家大门,今天得以实现,却觉得步履沉重。李夫人是李天王的枕边,她有没可能知道我签署的协议。如果知悉,那就糟糕了。
进门第一眼,我就见到李夫人。见到她我放心多了,这是位眉慈目善的母亲,笑容常挂嘴边。
“伯母你好。”
“妈,这位是我朋友,他叫骆九天。”
“你好呀,小玥的朋友进来坐,别站着。”
我忍不住揣摩,李夫人如此这般应该不知道我跟李天王的私下协议。这给我信心,娶李璇玥,一跃成为富豪不是梦。
聊了些家常话,无非是哪来人,家庭情况,做什么工作等等。李璇玥在一旁极力帮忙说话,比如来自农村的背景,她认为很好,农村孩子吃过苦,不娇气;比如我来自外省,无依无靠,在她眼里却是省了探亲,没长辈约束,没习俗不同的困扰。
李夫人说话平和,吐字缓缓,一副不与任何人争吵的态势。对于李璇玥的回答,她只是略微点评,没有反驳。看到这一幕幕,严肃紧张的我放宽松了许多,没想到李夫人这么好相处,还以为她跟李天王一样,会强势干预儿女婚姻,观念保守。
没一会,大家转移到吃饭桌上。
“妈,九天可会做饭了,尤其是他做的小炒牛肉,我可以吃两大碗饭。”亢奋状态延续至今的李璇玥说道。
听了,李夫人煞有意思地看着我。因为没有悦色,所以我知道她不是在赞扬我,而是斥责我们已经过着小两口的生活。据我知道,鉴于前车之鉴,李璇玥已经不再分享交友的信息,哪怕是父母,所以李夫人是不知道我跟李璇玥走到哪一步。
李夫人多半会猜测,李璇玥是不是已经失身于我。
“那很优秀,现在会做饭的年轻人不多。”李夫人淡淡说道。
“而且老勤快了,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得可干净了。”
“好了,别一个劲表扬人家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吃饭吧。”
第一次见面,我话不多,一来怕说多错多,而来李璇玥总是在强行插入。从她的表现,明言看出要给我立形象,也说明了她态度,对我有好感,对我满意。
回去之后,心情一直美滋滋的,因为李夫人不反对我们来往。虽然有所觉悟,因为李璇玥不会毫无信心就把我带去见家长,但如此顺利还是出乎意外。
“小玥,你有什么理想,希望什么年龄结婚?”一次相聚,我试探她。
“我的理想就是找一个我爱他,他爱我的人,一辈子恩恩爱爱。”她笑嘻嘻的回答。
“这不是很简单吗?”
“简单,你不知道我妈……我妈过得多可怜。”她略微停顿,因为多少觉得有不敬之意。
“可怜?”我不懂。
“我算看透了,越有钱的男人越是没心没肺,虚情假意。我爸就是那种人,很少见他在家里待着,有丈夫跟没丈夫好像没什么区别,好多次……我看见我妈在偷偷落泪。她是个软弱的人,不喜欢争吵,所以只能忍受。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学她,要找也要找个疼我一辈子的人。”
听她这么说,我瞬间似乎懂了李夫人为什么会同意我们来往。显然,李璇玥因为家庭原因,早早埋下叛逆种子,父亲不愿意她嫁给外省,她偏要找。父亲希望他找个样貌朴实的,家庭厚实的,她偏要逆着而行。她所谓的随心,其实就是为了不让李天王随心。
李天王找到我,应该是因为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