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点一三五,她都会接女朋友下班,然后吃饭,看一场港片电影。大约十点,才把人送回家。不过每次都不敢把人送到家门口,而是隔一条街放下李璇玥,慎防家长瞧见。
这天,我决定做点什么。
一根烧红的长针扎在轮胎上,发出噗一声,泄气个干净。随后,我赶紧带着作案工具离开。这摩托车是马德宗的,李璇玥现任男人。
半小时后,我远远瞧见他们两人出现在车辆停放区。骂声断断续续响起。肉眼一看都知道是人为的。再接着,穿黄裙子的女子先行离开,离开电影院。
我创造的机会来了。越过两条马路,我骑着太子摩托在路口突然停下来。昏暗的街头,大风起,我取下了我的头盔,长发飘飘的我露出完整容颜。牛仔裤,黑皮夹,跟马德宗不多的是,我身材更高大,更有郑伊健神韵。
李璇玥隔着五米停下来,定定望着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朝她吹了一声口哨。
“你……你干什么?”
“天黑了!”
“你干什么?”
我在想,她是恐慌我会为非作歹,还是在吃惊我太像郑伊健。这段时间,我是有做准备工作的,赚钱我是认真的。
本意是代替马德宗接她回家,但突然意识到这个办法好像行不通。人家好歹是一名老师,怎么会随便跟陌生人走。于是我改变主意。
我整了整被吹乱的长发,往前走,距离李璇玥越来越近,直到擦肩而过。
此时的她,见我采取行动,紧张死了,脸色煞白,全神贯注我的一举一动。我表情冷酷,双手插在裤袋,继续擦肩而过,踏上台阶,走进“零下八度”咖啡店。找个位置坐下,朝外看时,李璇玥还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我。
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的笑容,意思是:你搞错了。
计划只实现了一半,没自我介绍,没送她回家。但我相信已经引起李璇玥主意,起到了效果。
趁热打铁,马德宗是隔一天跟李璇玥约会一次,很有规律,次日是他们的空档期。
五点三十五分,我骑着摩托车在转弯角停下,距离中心小学仅隔一条街。此路是李璇玥回家的必经路线。依我观察,她极少跟别人同行,也许别人介意充当电灯泡,谁知道会不会半路遇见马德宗呢。
她如期来了,与我对上了眼神。她吃惊状,我也略微震惊。
“又是你。”她禁不住喊出来。
我好像没听到一样,扰了头发。有昨天的经历,她很快恢复过来,继续迈步前行,生怕又蒙羞一次。
“你知道哪里有公共电话亭?”
肩并肩时,我说话了。她有些被我吓到,停下来,望着我,衡量事情的真实性。
“知道吗?”我又说了一句。
这样她彻底清楚了,回应我:“左边,差不多走到尽头就有一家。”
“谢谢。”
我打着了车,戴上头盔,看也不看她,就走了。通过后视镜,我瞧见她痴痴地朝着我消失的方向望,像一樽石像。
频繁出现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把下次遇见的时间推后到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