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刚把江逸送出门,就接到了姜穆穆的电话,“干嘛?”
“出来吃火锅!”
何颂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你有毛病吧?大早上的吃什么火锅?”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姜穆穆歇斯底里的嘶吼。
“这能怪我吗?我昨天晚上就想叫你出来吃火锅来着,这不是知道你那老冰棍肯定不会放人吗?我可是专门等到他出门的时间点,才给你打来的!”
何颂看了眼手机,八点零一分。
江逸每天都是八点准时出门,姜穆穆果然是掐着点打过来的。
“行吧,去哪里?”
“别磨叽了,老地方,锅子我都点好了!”
何颂来到火锅店的时候,店里空无一人。
毕竟除了倒时差的老外,也没几个人脑子彪到大早上吃火锅的了。
她扫视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用头发紧紧包住脸的姜穆穆。
“干嘛?练习用头发上吊呢?”
“哼。”
何颂直接在对面坐下来,“别折磨头发了,本来它们人数就不多,你再揪下去,直接给人干团灭了。”
姜穆穆一看见何颂,满脸的哀怨无限放大,“阿颂,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何颂一听到‘黄花’两个字,脑子顿时就炸了。
昨晚疯狂缠绵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她恍惚中以为自己出现幻觉,耳边甚至都回荡起了江逸粗重的喘气声。
大白天的突然冒出这种荒靡想法,羞得她赶紧甩了甩脑袋,慌忙转移话题。
“东西呢?不是说都点好了吗?”
姜穆穆朝店员招了招手,然后就看见他们把小车,依次把食材推了上来。
何颂盯着清汤寡水的锅底,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你点的什么锅?”
“辣锅。”
“玩呢?这不是清水里泡几根葱吗?”
九宫格里零零碎碎撒着几段大葱,清水上面还装饰般地,漂浮了几颗红枸杞。
姜穆穆挠了挠鼻子,不去看她,“你不懂,这叫广州微辣。”
何颂:“?”
端锅底的店员笑眯眯地解释道:“就是那种,你往珠江里扔一根辣椒,搅合搅合,珠江就是微辣的。”
何颂点了点头,“你这么举例子,那我懂了。这个微辣,就跟我吃拉面的时候,碗里面放的那两片被风一吹就跑的牛肉片,有异曲同工之妙。俗称,形同虚设。”
旁边摆菜的店员,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给何颂竖起了大拇指,“通透!”
姜穆穆有些尴尬,“吃什么辣椒,多伤胃啊,闻闻味儿就行了。”
平时她们两个几乎每餐都是无辣不欢,吃火锅更是变态辣的终极爱好者。
何颂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探究的视线直接扫了过来,“自己主动交代,还是打算被我屈打成招?”
“就,就最近手不小心弄伤了,不能吃辣......”
姜穆穆举起那根贴了爱心创口贴的手指,脸上泛着两坨可疑的红云,“......有人说吃辣会伤口感染,容易发炎。”
“有人?是谁?”
何颂立刻抓住了重点,紧接着对姜穆穆进行了穷追不舍的拷问,“赶紧主动交代,别逼着我费劲八叉地问了。”
姜穆穆把脑袋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其实......我昨天见到牧野了!”
“就是那个,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小说家?”
“也,没有爱得死去活来啦。”
姜穆穆突然的娇羞,让何颂浑身不适,连忙做出呕吐状,“别撒娇,都是自己人!”